她隨後從後面輕輕托起洛宸。女人開啟牛皮水袋,十分熟練地將藥丸給洛宸灌了下去。
“萱兒,你替孃親揹著藥筐,孃親揹著她,咱們先回去。”
“好。”女孩一邊應著,一邊幫忙把洛宸扶上女人的背。趁此,她也得以瞧清洛宸的面容。
蒼白、孱弱、佈滿汗水和泥漬,可縱然如此,也擋不住她生來具有的清雅容貌。她就像盛放在冰雪中的一朵寒梅,玉潔冰清,又高傲孤獨。
女孩一時有些發怔,但女人已經背起洛宸向前走去。她忙斂了思緒,背了藥簍跟上。一路上,女孩都在瞧她孃親背上的洛宸,不過因著走在後面,故而她眼中落的最多的,當是洛宸的單薄背影。
出於醫者之心,她有些替她疼得慌。
山腳下,一間臨時搭建的茅草房裡,洛宸面色頹白地躺在床榻上。身上的血衣已然被換了下來,連帶幾處外傷亦皆處理妥當。
女人在一旁,正神色凝重地替她把脈,眉頭幾乎擰成了疙瘩,時不時便會露出深深憂色。
“孃親,藥煎好了。”女孩輕輕推開門,端了一碗藥遞到女人手中,“她,很嚴重嗎?”
女人無奈地搖頭,嘆了口氣對女孩道:“孃親自詡跟師父學醫小有所成,可眼下,也只知她所中之毒很是兇戾,卻不知該如何化解。”
“這毒,會要人性命?”
“初時,毒素侵入經脈令周身氣脈執行不暢,諸多折磨讓中毒之人苦痛難耐;四五日後,則會令其陷入昏迷,再難醒轉;如此拖至半月,中毒之人則全身消瘦,氣若游絲;待到二十多日,便難迴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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