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拂衣問:“這些你對燕瀾講了?”
柳藏酒道:“講了啊,我借寶物怎麼能不說明用途?”
姜拂衣沉默,這就難怪了。
燕瀾為何確定他會去天闕府偷盜,不主動告知他相思鑑不在永珍巫。
柳藏酒猶猶豫豫:“不是我挑撥離間,之前在永珍巫的祭臺上我都聽見了,你才剛認祖歸宗,和燕瀾又是同父異母。小心點,你家那位大哥,惡劣得很。”
姜拂衣道:“你還在惱他一路追打你事情?我原先也以為他鞭打你,是為了節省他的時間。其實不是……”
永珍巫雖然寬於待人,嚴於律己,但對於盜寶刑罰很重。
燕瀾一路時不時揍他一頓,看著狠,卻極有分寸,傷皮不傷骨,“因此你只被罰了一年水牢,不用遭受鞭刑。捱上一百透骨鞭,你現在絕對躺在牢房裡起不來。”
柳藏酒不太相信,畢竟是兄妹倆,當然會幫著大哥說話。
更重要的是,他嗤笑一聲:“呵,小瞧我,從小到大什麼毒打我沒捱過,區區一百鞭,能讓我起不來?”
姜拂衣:“……”
她笑了笑。
俯身下望,入目的是連綿不絕的青山。
永珍巫就隱匿在這十萬大山之間,是以空氣中都瀰漫著濃郁的草木香,以及淡淡的土腥味。
而同處於雲巔邊陲的極北之海,處處是冰山和大海,上岸之後走出幾千裡,連一株青草都瞧不見。
但這兩個地方存有一個共同點:人跡罕至。
都是殺人拋屍的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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