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生把鴨蛋和水芹都放罈子裡，見說話姐兒渾身溼透臉上還滴著水，他伸手給人擦了擦眼睛上的水珠。

“雲生哥哥還有其他事要做，下次陪你們一起，不過你怎麼把身上都弄溼了，小心傷風，回去換身衣服再來玩。”

“不回去，回去又要帶弟弟，我身上衣服溼了娘肯定要打我。雲生哥哥我能和你回家玩一會兒嗎？嗯，衣服幹了我再回去。”

說話的女娃只有四五歲，長相甜美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梨渦，就是臉上有著不少像是抓傷留下的紅痕，女孩拉著他的手撒嬌道。

雲生認得，這是吳嬸子家的甜姐兒，他出嫁那日，吳嬸子一家都來了，甜姐兒還親手給他繡了一個小荷包。

雲生摸了摸她的頭溫和一笑，“當然可以了，我拿上罈子咱們也就回去了。”

一群小孩見雲生他們要走了，而且身上又都溼噠噠的不舒服，便也散了各回各家。

回去的路上雲姐兒一直拉著雲生衣服下襬，雲生本想拉著她走，但他這會兩隻手上抱著罈子不太方便。

見女孩有些侷促，他語氣放柔了些，開口道：“甜姐兒現在快五歲了吧！”

“嗯，過完年我就五歲了。”

甜姐兒抿了抿嘴唇，小眉頭皺的緊緊的，像是有什麼話要問。

雲生想了想，甜姐兒家今年剛添了一個小弟弟，聽小姑娘剛才那些話大概能猜到是想問他什麼，弟弟還小爹孃忽視了也只有五歲的她，應該是心裡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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