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打了個哈欠，露出興趣缺缺的表情：“學校有什麼好玩的？”

“是沒什麼好玩的，”虞杞川直直看過來，眼神認真：“但我想跟你待在一起。”

李如被這一記直球打得頓了頓，小聲嘟囔：“好吧。”

虞杞川笑起來，又出去拿了一小碟醬菜，還有兩隻煮好的鹹鴨蛋，說也是村民給的。鴨蛋剝開後蛋黃流心，蛋白卻鹹到齁，李如嚐了一小口，臉皺成一團，再也不肯吃了，最後被虞杞川好說歹說把蛋黃吃掉，蛋白則全進了自己肚子裡，總不好浪費糧食。

吃罷早飯兩人一起去了學校，半路遇見寄宿在附近村民家的劉老師，看見虞杞川腳踏車後座還載著人，驚訝地問：“這位是？”

虞杞川：“是我家——”

“弟弟。”李如面無異色地截斷他的話。

“哦哦，那你們兄弟倆感情真不錯哈。”劉老師恍然，他只在正事上操心，其他一概不多問，話題就此終結，三個人騎著兩輛腳踏車並駕齊驅地往學校去，進了大門，令然跟她的攝影團隊已經在教學樓一樓的屋簷下等著了，學生們正上課，經過幾個月的磨礪，那群剛畢業不久幾乎零經驗的年輕老師們也都漸漸步入正軌，教學任務分擔出去，虞杞川跟劉老師兩個人也能相對輕鬆一點。這個年紀的孩子們其實重點不在教，而在培養他們主動學習的興趣，打好基礎，新手老師沒經驗，學生再皮一點，往往束手無策，加上環境又艱苦，先開始跟著來的兩三個已經有受不了的中途退出了，虞杞川那個師兄對此早已見怪不怪，說要不是新校舍一期落成，剩下的這些能待多久都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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