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眠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等他回身的時候,手裡早就多了件厚披風。
彷彿成了他的固定習慣,隨身為徒弟帶著,就知道對方肯定穿得薄。
榮箏任由師父幫自己把披風披好,頸間的帶子繫好,臉頰被毛茸茸的領子託著,彎起唇。
披風顏色素雅,但榮箏的臉色要蒼白得更多。
五弟子是火屬性,年輕時,活潑熱烈,也的確像一團靈動的火焰。
她在山上從來沒掩飾過自己的話癆本性,從入山第一天開始,就嘰嘰喳喳的,脾氣好大,一言不合就氣鼓鼓地下山。
那時陶眠經常有被火焰灼傷之感,換成人話,就是他被話癆的榮箏吵得腦仁疼死。
現在徒弟的話終於少了,也是沒力氣說了。身弱之人氣也弱,有時榮箏站在後面不出聲,陶眠甚至意識不到她的存在。
榮箏對此心知肚明,但她還要打趣,說小陶,你又沒發現是我。
陶眠不捨得傷心,他的任何沉重情緒,都會透過神態和氣氛傳導給榮箏,陶眠不願徒弟負載他太多的心思。
他只有做,不去思考,也不去追問,只是做些事。
就像現在,他不責怪榮箏擅自跑出門,因為他知道對方一定會來送別元日。
“元日即將遠行,我總要,目送一程。”
榮箏把手從斗篷的縫隙中鑽出來,緊了緊衣領,又縮回去。
“原來目送他人是這樣一種感覺?小陶你站在這裡,又送走了多少人呢。”
“許多,太多了……”陶眠的目光也飄向遠方,“有我的弟子,有村中的人,有短暫停留的行客。步行的,騎馬的,趕車的……但留給我的,永遠只是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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