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功夫來說,幾個飛躍下山不是難事。但他彷彿偏要為難自己,堅持從那坑窪不平的山路下行。
陶眠用眼神詢問榮箏,榮箏搖搖頭,手指抵在唇間,示意他不要講話。
等沉硯的身影消失了,榮箏才開口解釋。
“小陶,莫急。我們無須表明來意,等沉硯自己琢磨清楚了,就會告訴我們答案。”
陶眠瞬間就明白了沉硯是怎樣的人。
他做事一板一眼,下山打水用走路,別人的任務不過問,可見是一個有自己的章法的人,並且貫徹得很決絕。
雖然他們直接問更明白,但亂了沉硯的章法,恐怕他就不肯說了。
所以榮箏才要他給沉硯時間慢慢想。
如果褪去浮沉閣殺手這層身份,沉硯就像生在這座山上的一位苦行修者。他按部就班地打水、上山、洗石、再下山打水。
澆花壺的容量有限,每次僅僅能洇溼一小片。風一吹,沙土黏糊糊地覆蓋,相當於白洗。
但沉硯不在乎做這件事有什麼成果,有什麼意義,他只是在做。
細流沖洗,沙礫覆蓋。再衝洗,再覆蓋。沉硯的靈魂就像這石頭一樣,有了紋理。
這是他自己的修行。
作為兩個擅闖的外人,自然不能擅自破壞了人家的修行。
沉硯幾個往復,下行復上山,那塊石頭溼了又幹,幹了再溼,終於大致被衝出一個人那麼大小的區域。
陶眠又在旁邊破壞花草樹木,那幾根草被他拔得禿頭。
榮箏那片兒已經徹底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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