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靠著門檻，雙腿愜意地交叉著，他一手拖出來一個肥豬似的東西，唇角掛上了一絲冷笑，“這是你們偉大尊敬的蔣導，下次記得別再進錯門了。”

助理又瞪大了一些眼睛，眼球都驚得差點跳出來。，

蔣德良一張老臉直接被扇成了豬頭，又大又腫，全是透紅的巴掌印。身上的綢緞睡衣皺巴巴的，脖子和手上全是被指甲掐出來的印子。

助理緩慢地，緩慢地吞嚥了一下口水，甚至都不敢想，睡衣底下會是什麼樣子。

“哦對了。”少年伸手指著蔣德良腿中間溼漉漉的布料，面帶嫌棄，“蔣導這人不經嚇，忒膽小了，直接尿了。”

蔣德良含糊地說了句話。

助理沒有聽清，只能靠過去：“怎麼了？”

“報……報警。”蔣德良的臉腫成了豬頭，含糊地說，“快報警，抓這個欠日的。”

聽見這話，姜喃惡寒地蹙眉，伸出腳踢在了男人的屁股上，“你才欠日。”

想了想，依然不解氣，於是說，“你欠狗日。”

“哎哎哎，別動手。”助理掏出手機，“我真報警了。”

少年目光冷淡，他抱著胳膊，穿著一身黑白相間的小奶牛睡衣，粉毛像是被大風颳過的小樹林，東倒西歪，甚至豎起了呆毛，但是絲毫掩蓋不住他身上那種從容淡然的氣質，他不以為意地丟了句話。

“隨便你。”

扔下這句話，他直接關上了門。

-

警笛聲在酒店樓下響起的時候，姜喃已經換好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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