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彷彿是互不認識的,輪流進衛生間洗澡換衣服,然後坐在床上聊天。
“你們有沒有來過這裡的?康基地長人怎麼樣?會不會打人啊?”
“不知道,我們以前沒來過。”
“你們也都是陳老闆叫來的嗎?他有沒有給你們派什麼其他任務?”
“沒什麼其他任務,就說伺候好基地長,多給他說說好話。”
陳老闆?
江渺心裡劃過許多個人影,最終把目標人物鎖定在陳大發身上,之前那個管理保安隊的。
想來是在基地長那兒走不通路,便變著法子把注意打到副基地長這兒。
一直到晚上六點半,女傭上來送晚飯,把幾個人趕到衛生間去吃,江渺也趁此機會在床下吃了些味道比較小的三明治,填填肚子。
吃完飯,女傭把餐盤收走又重新收拾了衛生間,給房間裡換了新的香薰後,便拉上遮光窗簾,開啟房間裡的氛圍燈。
漆黑的房間裡,粉紅的燈光影影綽綽猶如波光粼粼,再配上一段舒緩的音樂和幾個身姿曼妙的美人兒,就很有那味兒了。
女傭走前提醒:“老爺已經回來了,正在下面吃飯,你們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關門聲響起,帶著香味的絲巾落在床下,江渺面無表情從空間裡找出一對耳塞放在手邊,只等他們辦事的時候就堵上。
七點半,臥房大門開啟,江渺眼尖的看見兩雙皮鞋從屋外進來。
五個女孩搖頭擺尾搔首弄姿,盡力展示自己的媚態。
“喲,老陳這是用心了啊。”康衛國噁心又油膩膩的聲音想起,光從聲音都能聽出來,那雙綠豆眼正貪婪地打量著,評判著。
“嘿嘿,這不一定要讓基地長您滿意嘛。”
熟悉的聲音傳過來,江渺聽出來了,果然是陳大發那崽種!
她就說嘛,即便是有小藥丸在,可康衛國四五十歲的年紀還剛剛受了傷,能一晚上五個?
這要是真的都不用她親自動手,他自己都活不了幾年。
關上門,幾個鶯鶯燕燕迅速圍上來,殷勤地幫兩人脫鞋脫衣服。
“不要著急,不要急。”康衛國幾個巴掌打在她們後腰上,再左右捏捏,“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等我先去洗個澡。”
陳大發一個眼神過去,就有人心領神會開始賣弄:“基地長,您都不知道我們都巴巴等了您一下午,癢死了都。”
“就是就是。”
“小*或,真是饞不死你們,待會兒可要動得賣力些。”他隨機拉兩個長得最好看的陪他去浴室洗澡。
不多時裡面便傳來嬌笑聲,而後康衛國出來又讓陳大發去洗洗。
江渺在床下看著他的手伸向放藥的盒子,直到他吃完把喝了一半的水杯落在床頭櫃上,她才放心塞上耳塞。
氰、化、鉀是劇毒,症狀是急性中毒猝死。
但她把溶液注射到藥丸裡,要等藥丸在身體裡融化消解後,才會發揮作用,再過十來分鐘的時間剛剛好。
不到兩分鐘,床開始抖動。
江渺拿出手機把亮度調到最低,開始玩單機遊戲打發時間。
直到一聲尖叫透過耳塞傳給她,抖動也停止了。
“基、基地長?”一個女人顫顫巍巍地推搡著,抱著腦袋不敢說話。
旁邊努力耕耘的陳大發也看過來,看著一動不動的康衛國嚇了一大跳,忙滾打爬的噗過來,顫抖著把手指搭在頸動脈上。
“死了。”
他額頭冒汗,床單瞬間汗溼,幾個女人瑟縮聚在床尾,喃喃說不出話。
“知不知道他怎麼死的?”陳大發低聲怒吼,暴躁地揉著頭髮。
過了好一會兒,其中一個女孩才顫巍巍地說:“我、我看見他辦事前……吃了藥,好像是偉哥。”
陳大發開啟床頭邊的小盒子,果然是熟悉的藍色小藥丸。
“艹!”
真是倒黴透頂,怎麼會遇上種事兒!不行您老人家別逞強啊,這下把自己都搭進去了真是瘋球了找死!
他本來是花心思花人脈上不容易搭上這條大船,沒曾想事情還沒落到著,人就已經死在了床上。
幾個女人嚇得哭出聲,哭哭啼啼的聲音讓陳大發煩躁地點上一支菸。
不一會兒,一個女聲怯怯地說:“陳老闆,這邊的管家說不能在基地長臥室抽菸。”
“踏馬死都死了還管老子!”陳大發看了眼床上的屍體,腦子裡好幾種方法左右對沖,最後心裡一橫,狠狠把煙掐滅。
呆在這裡只有死路一條,反正等他們走後康衛國的死得第二天上午才能被發現,只要中途別人不知道,他就可以趁這個時間帶上兒子和家當一起逃出基地!
“起來,收拾東西。”反正都要走了,這房間裡的東西不拿白不拿。
不過走的時候會有警衛員送他們離開內院,不能大包小包的拿,只能撿些貴重的東西帶在身上拿出去。
黃金、軍火還有抽屜裡的應急藥品,陳大發看著桌上的藍色小藥丸想著價值指定不菲,也趁機收進包裡。
“陳、陳老闆”幾人起來把衣服穿好,一人得了一塊小金條還有些其他能進手提包的東西。
陳大發囑咐:“聽著,十一點多的時候我們出去,你們全都給老子高高興興的,不許漏出半點破綻!有人問你們就說基地長玩累了要睡覺,吩咐了不讓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