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雨給基地造成的損失不小,王高還是想再來請一掛,萬一又有什麼災禍也能提前做準備。
“出關了。”江渺客氣響應,“不過道長近來明言不卜卦,讓王爺爺失望了。”
王高大風大浪來的,一些能人異士有自己的脾氣他也能理解,隨及又問:“那仙長今晚可有空?我在寒舍備一桌席面,請仙長過來小酌兩杯。”
江渺亦是拒絕:“道長從不在外用餐,辜負王爺爺的一片心意了。”
無法,王高再問了句今日上午是否有吵到仙長,再關心了一下58號別墅的生活物資,最後再有意無意地提醒在場所有人,不要在門前大吵大鬧,恐惹仙長清修,才帶著孫女離開。
路上,王蓉撅著嘴不高興。
她本就喜歡仙長的臉,得知仙長不是那等欺世盜名之輩而是有真本事在的就更為折服。
可誰知寶珠藏不住現下見一面都困難更別說攀談或是招贅入門了,真是後悔自己去算那一卦幹嘛,否則以她爺爺在基地的地位就算是搶過來拘禁在家裡,又有誰敢多說?
基地長走了,其他人還站在58號的門口面面相覷。
康衛國臉色是青了紅、紅了白,這才知曉原來58號別墅裡面住著的就是酸雨前他看見的那一紙紅箋的主人。
“長官……”李志成心中暗喜,嘴上卻極力在給他臺階下,“我也聽詩蘭說了,上午的事就是個誤會,令郎不幸中招被潑一身水我也有責任,趕明兒我一定帶小女來賠罪!您就大人有大量,別跟個孩子計較。”
現在58號別墅是在他老領導跟前掛了名留了姓的,他康衛國還能怎麼著啊?總不能真跟人鬧翻在老領導那邊留下個惡名吧?
要知道,整個基地的軍備力量,還是由基地長的親信掌握著。
康衛國不得不順著臺階下,嘴上說著寬和的話眼底卻止不住湧出狠惡之色:“哈哈哈哈,小兒從小在屋子裡拘著,末日來了之後更是四五個月不許他出門,憋壞了就喜歡出來溜達看熱鬧,也是他運氣倒黴碰上你們這群兔崽子。”
“就是個誤會、誤會。”李志成陪著康衛國和他的親衛走出五十多米,送走這尊大佛再抹抹虛汗折返回來。
在此期間,大姑和二叔徑直把江渺團團圍住:“你跟基地長什麼關係,怎麼叫他王爺爺?”
看看,這不腦子還挺活泛的嗎?
江渺照實說:“爺爺當年參軍時是王爺爺的老班長。”
得到準確訊息,大姑和二叔非常激動,四目相對都看出對方眼睛裡濃濃的算計,生怕被對面搶了先,當下決定要儘快去拜訪攀親戚!
李志成回來後,又對剩下的人說和道:“我說江老二,都說父母在不分家,現在江老太爺和江老夫人離世多年,連江大哥都走了有四五年,你現在來逼一個孤女分物資,有什麼臉?”
江老二冷哼:“就憑我現在是江家的一家之主,族譜都在我手裡!要是這個不孝女敢把她親叔叔趕出家門,我就把她逐出族譜!”
“哦,那你逐吧。”江渺抱著胳膊靠在大門上,好整以暇一副無所謂的態度看他如何出招。
江老二顯然沒料到居然有人連逐出族譜都不在意!瞬間氣得臉紅脖子粗:“你個孽女!當真要背棄祖宗當個不忠不孝之人嗎?”
聞言,江渺故意擺出訝異的表情,捂住嘴驚訝道:“啊?不是二叔你一定要這麼做的嗎?唔,因為沒有吃到我家的絕戶就惱羞成怒逐我出族譜,這事我問心無愧,就算是當著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墓碑面前我都理直氣壯的啊。”
吃絕戶。
李志成差點沒笑出聲,可不就是古代那些大家族逼著孤女吃絕戶嗎?
江老二和大姑兩人聽了江渺的譏諷面紅耳赤,他倆末日前都是有頭有臉的社會名流,現在不是為了生存誰又願意背這個罵名!
硬的不行,大姑又開始來軟的:“渺渺,我們真沒那個意思,但現在危難之下我們一家子親戚難道不該眾志成城守望相助嗎?咱們可是血親,在這個世界上就只有我們是你最後的親人了!”
上輩子江渺就是這麼想的,但血淋淋的事實告訴她什麼血親?都是群不要臉不要皮的吸血蟲噬骨鬼而已。
“大姑,血親會在爺爺死了不到兩天就來家裡翻箱倒櫃找遺書要資產嗎?”
大姑訕訕不說話。
“二叔,血親會在爸媽死了不到一週就來家裡大肆洗劫,處處在公司為難我這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嗎?”
二叔還嘴硬:“你不也說了你什麼都不懂,公司的事當然要交給大人來!”
江渺冷了臉,也不欲跟這些人再糾纏:“李叔叔,你們的事我不參與,給我澄清了謠言就行。至於這兩個人,我希望咱們小區的安保能夠像上一任的學習學習,不要什麼閒散人員都往裡面放。”
李志成看了看這三人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他們本來是吸取前面的經驗不要太打擾別墅區內業主的社交免得再招來投訴,但是現在看來管得太鬆也不好啊。
“如果到時候內圈層的業主出現安全問題,你猜基地長髮起火來,你受不受得了?”說完江渺便利索關上門,把清退的事情甩給李志成。
“孽女!不孝女!”江老二拍著門想撒潑,江渺在門內涼涼地警告:“記不記得基地長剛剛的話?不要打擾道長清修。如果你再大聲喧譁我現在可要捉你去王爺爺面前找他老人家評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