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渺趁他沒反應過來迅速繞到側面一腳踢飛木棍,棍子在空中轉了幾個圈被江渺接在手裡。
“噗通。”吐血的人栽到在地上,被搶了棍子的愣在原地。
“艹!什麼廢物,搖人啊!”陳安傑一腳踹在還站在原地發呆喘氣的,江渺見狀立刻把棍子豎在地上一腳踢斷,狠厲出手飛快刺向陳安傑的脖頸。
“啊——你、你!”
陳安傑被嚇得驚慌失措,不過江渺在最後五釐米才停下來。
低頭看過去,凹凸不平的橫截面立著根根木刺,紮下去也是血肉模糊。
這下他連口水都不敢咽,怕滾動的喉結被木刺刮傷:“我說女俠,咱們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呢?”
江渺側頭:“我好好說過,可有人聽嗎?”
保安嚇得大氣也不敢喘,忙說:“這下我認得您了,往後您出入小區大門,也是刷臉、也是刷臉。”
這群人,獐頭鼠目居心不良,江渺還不樂意就此放過,只怕到時候等他們豬腦轉過彎來,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她還得背個打架鬥毆的罪名去警察局喝茶。
“去,把你們陳總叫來,不見到他人,我可不放他兒子。”
保安看了眼陳公子,不知道該不該去找人。
陳安傑怒氣沖天只敢對其他人發火:“他媽的快去啊,老子要是死在這裡你也得給我陪葬!”
被罵一通的保安屁股尿流跑去請老闆,江渺逼著陳安傑後退,退到牆邊蹲下來抱頭。
他狠狠地盯著面前筆直的兩條腿,真他麼晦氣,等他爹來帶人來了看他怎麼收拾這個小潑婦!
江渺拿棍子指著地下,對那個還能喘氣的打手說:“你,把地上的土豆、地瓜撿起來。”
主子都在牆邊蹲著,自個兒又剛吃了敗仗不得不從。
眼見好好的土豆磕破了好幾個,江渺沒好氣:“去,把地上那人手裡的刀拿過來,把土豆皮削了。”
“你!”
“你什麼你!”江渺攥緊木棍舉起來,“再廢話一句試試?”
打又打不過,那人沒辦法只好忍氣吞聲聽一個人差事,蹲在地上開始削土豆。
“皮不能太厚,要是厚了自己再去買一斤補給我。”
“土豆削完了?去,把地瓜也削了。”
在終於削完紅薯皮時,陳總帶著十來個手下姍姍來遲。
“誰,誰欺負我兒子!”
“爸!”
在人前還裝的色厲內荏的陳公子,現在一見著爹就哭得跟隔壁被搶了糖的熊孩子似的,真是丟人現眼。
“陳總。”江渺負手站在原地,木棍橫在陳安傑面前擋住去路,他只能蹲在原地開始裝可憐賣慘。
陳大發看著眼前熟悉的女孩,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你是?”
“我是五八小區的業主,在這裡住了將近一週,也沒聽說出入小區連身份卡和產權證都沒有,非得在您這兒辦個通行證才行啊。”
提到通行證,陳總冷呵呵一笑:“不錯,我現在是咱們小區治安管理委員會會長,整個小區的安全都是我在負責。咱們這個小區性質特殊,進出的每一個人都需要驗明正身,才能對每一位業主的安全負責。”
江渺簡直氣笑了:“通行證?你既沒有下放通知也沒有上門詢問,就這麼大剌剌的立一個規則在這兒,有你這麼辦事的嗎陳會長?”
“沒通知啊?”陳總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是住外圈層的吧?外圈層的我們確實沒來得及通知,要辦通行證的話去15棟找管事,100貢獻點一個人。怎麼樣,我說的夠清楚了吧。”
什麼玩意兒?明搶是吧。
江渺把手伸進褲兜裡擺弄著,面上看著陳大發的眼睛似笑非笑:“我說陳總,您私下斂財這事兒咱們基地長知道嗎,一人100貢獻點?要是家裡有五六口人的,豈非辦個出入證都要被你搜刮乾淨!”
“喲,連基地長住這兒都知道啊,你什麼來頭啊?”陳大發也不著急贖他那倒黴兒子,總得讓這不成器的混蛋小子長長記性。
“我當然沒什麼來頭,只是如果你還想仗勢欺人,我這人也不喜歡吃悶虧。”
陳大發和他兒子真是沒素質的如出一轍,一口吐沫呸在地上,不屑道:“去,把少爺救回來,小娘們也押過來。”
黑西裝們都是陳大發養得打手,各個身高一米八膀大腰圓。
十來個人黑壓壓的走過來,光這場面看著都有些怵人。
陳大發看著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小姑娘,對保安嘲諷:“一個女孩能有多厲害?我看你丫就是自己慫的,派你保安的活能不能幹下來,幹不下去早點說啊,我手下多的是人想做這個的。”
保安有苦說不出:“能能,我就是忌憚著陳少爺在她手裡不敢輕舉妄動,我保證下次不會出這種事了。”
“嘿,我說你丫的內涵我兒子是不?”“啊——!”
話音未落,被圍成半圓形的圈子一個接一個的黑西裝被揍到在地,接著兩個、三個……十個。
這幾乎就是兩分鐘之內的事,一個小姑娘赤手空拳打翻十來個大漢!
這是真麼逆天的武力值!
見狀況劣勢,陳大發咬緊嘴裡的菸蒂,呸一口吐在地上,掀開上衣襬掏出槍對準江渺:“媽的小娘潑皮,給你臉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