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女娘,居然是奉國公府的人。”白敬遠聽完春荼蘼話,略有驚奇。
“我也沒想到。”春荼蘼攤手。
“看你的意思,不會因為對方是杜家而放手?”白敬遠親自給外孫女烹菜,手腕穩當,茶水半滴不灑。並且,他知道外孫女有個“古怪”的愛好,不喜歡在茶里加香料或者調料,因而杯中只餘茶香。
春荼蘼雙手接過,頭略微低著,以示禮貌。不得不說,這樣優雅中透著尊重的禮節,現代中國已經沒有了,好像文化斷了層似的。
“您想讓我放手嗎?”她反問。
“你這丫頭,明明只是通知我,何必做出商量的態度來。”白敬遠似笑非笑,也看不出是喜是怒。
春荼蘼卻是真心實意又坦然地笑,“祖父,您這麼聰明,別和孫女繞圈子了。皇上這麼縱容我,長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要拿我當刀使呢。既然做了刀,就得有點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來,不然皇上失望,祖父也會失望的。”
“也別讓皇上太為難,不然要棄嘍。”白敬遠低聲咕噥,也不知這話是說給誰聽的,隨即神色又是一正,“人貴有自知知明,咱們白家的孫輩中,也只你的人品最為貴重。其他,哼哼,都自以為了不起,可若失了國公府的庇護,就什麼也不是。”他的語氣雖然溫和,說得卻不客氣,“只是你這丫頭要記得,過剛易折。嘴巴這樣不饒人,早晚有大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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