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含糊不清的音節吐了出來。中間,還夾雜著被湯餅燙得發出的呼嚕聲。
春荼蘼連忙擺手,“你不必說話,吃你的。只聽我問,然後點頭搖頭就行。”
一刀咬著雞蛋,點頭。
“你這是幾天沒好好吃睡,生生打熬下來的?”有點內疚地問。
點頭。
“我讓你調查的,你可曾落下什麼?”
搖頭。
“是否與我所料一樣?每個猜測,都有證據嗎?”
連兩問,所以兩度認真點頭,並以下巴示意桌邊的一個小包裹。長條形,扁,軟趴趴,像是紀錄的證人證言。
春荼蘼二話沒說,拿起包裹就走,臨出門時甩下一句話,“過兒,好生侍候一刀吃飯、洗漱,然後叫他去睡覺。就按……侍候英雄的待遇。”
不管過兒如何在後面跳腳,春荼蘼穩穩當當走回自個兒屋,穩穩當當坐在書桌前,把一刀收集來的證據開啟,先通讀一遍,再分析整理,找出對自己最有利的內容,含混不清的部分仔細推敲。然後,照著證據原件又認真謄寫了一份兒。
她書法很差,從去年跟隨康正源巡獄開始,下了苦功練過,如今一筆簪花小楷總算可以見人了,再書寫上堂用的狀子和證據什麼的,就不用再假手她人,就是速度實在是有些慢的。不過,雖然免了洩露秘密的風險,但以後狀師的生意要做大,有大量文書要摘抄。她肯定忙不過來。如果不能請個專門的秘書,就得自己培養一個。就目前來看,小鳳和過兒對此都很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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