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蓋青壁車駛進皇城時,蕭嬋靠在車裡睡著了。
夢裡那探花的臉影影綽綽,與方才不同的是,罩眼的錦布後來掉落,與那鋒利眼光對上時,她像被擭住喉嚨似地不能呼吸,拼命掙扎,但他不放她走。捕獸的網被掙開,獵物變成狩獵者。她被排山倒海的快感所捕獲,在他身下湧動。
“唔……你怎麼敢。我是、我是大梁的長……”
這話沒說完,馬車自皇城入宮城,在御道上緩緩行駛,每走一段,沿路宮人們就點燃遠處的宮燈與火把。
這光像無形囚籠困住她,直至黑暗盡頭。年老宦官站在原地,對著停下的馬車深深行禮。
“殿下。”
她驚醒了,手摸上臉,仍舊燙得厲害。不曉得蕭寂今夜急召她來做什麼,難不成樂遊原的事教他知道了?但知道了又將如何,她府上也不是沒養著面首,蕭寂從不把那些人放在眼裡,又豈會在意一個街上搶來的探花。
她曉得什麼對蕭寂是重要的,那逆鱗觸之即死,她永遠不會去碰。
除非等到最後那天。
同歸於盡的那天。
蕭嬋整整身上的衣裳,曉得今夜沒什麼好事。雖則存著希望,但她不指望蕭寂記得今日是她的生辰。
因為她出生的那天先皇將蕭寂的母親賜死了。她生母是先皇喜歡過的女人,卻未曾入宮,嫁給了別人,又難產而死,其間又夾纏著後位之爭的恩怨情仇。總之她成了長公主,管蕭寂叫皇兄。稍長大點後,宮裡就傳起關於她身世的流言蜚語,後來那些流言的源頭都消失了,再後來就沒人記得她身世,都以為她是個如假包換的長公主,而這卻成了蕭寂心頭的又一處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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