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先生顫著聲音，似乎極其滿足的笑了起來：“哦呀，您這個問題真讓吾輩為難呢。——不過，以君王之資，無論身處何地，您都是征服者啊。既然如此，又何必問呢？”

克哉沉默了下來。

他的神情很冷靜，也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公寓樓佇立在不遠處，他凝神去看，發現此刻中島聰的屋子還依舊沒有亮燈。

半晌，他回過頭：“走——”

“克哉！”驚訝的女聲響起。

佐伯克哉的聲音一住。

他背對著聲音的來源，揣在褲袋裡的手輕輕的握了一下。

r先生帶著一絲說不清是否為惡意的神情，輕聲笑問：“您剛才說了什麼？”

克哉冷著臉，沒有言語。

“克哉！”女聲從驚訝變成了一種壓抑的惶亂，“克哉！”

佐伯克哉站立在路燈下，依然沒有回頭，但也沒有說話。

踉蹌而急促的跑步聲越來越近，中島聰的聲音越來越清晰，她在大喊：“克哉！”

這聲音就像在荒原裡傳來一般，散開，飄起，佐伯克哉安靜的聽著。然後他在這種聲音的背景裡，輕輕閉了閉眼。

“……看來，您泥足深陷了呢。”r先生的聲音失去了剛才那種恭順，他恢復了冷淡而又帶些引誘的語調，“真是……太可惜了……”扶了扶黑色廣沿帽，他露出一絲危險的笑意，然後向後退了一步。

“如果您召喚，吾輩隨時來臨。”

短短几秒內，r聲音的最後一節隨著他的身影飄散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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