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醫問:“你睡了一個多小時,腳腕還有沒有不舒服?”
雲詞活動了下腳踝:“好多了。”
說著他看了眼邊上的板凳。
空的,原先坐那兒的人已經不見,只留下一瓶很小的藥瓶。
校醫留意到他的目光:“你朋友剛走不久,整隊去了。你要沒啥不舒服的話,也趕緊走,現在還來得及去食堂吃兩口飯。”
“他不是……”
雲詞下意識想辯解,說到一半又覺得犯不著特意解釋他和虞尋的關係。
朋友這個詞在他倆的關係裡壓根不會出現,突兀且陌生。
就是天塌下來了,他和虞尋都做不成朋友。
結果剛拉開門。
校醫又叫住他:“你朋友。”
“一瓶這麼小的藥,”校醫匪夷所思,“喝了一個小時?他怎麼喝的?”
“……”
雲詞在原地沉默了。
這個問題,得問神經病本人。
-
一天的訓練很快結束。
解散後有的同學直奔食堂,有的人先回寢室洗澡換衣服。雲詞屬於後者,受不了身上的粘膩,先回了宿舍。
等他洗完澡出來,倚著陽臺門吹風,給嚴躍回訊息。
嚴躍:[給你發的課件看一下,軍訓期間提前預習,有不懂的就問輔導員。]
雲詞回他:[忙,訓練,沒看手機。]
過了一小時,室友陸陸續續吃完飯回來。
有打遊戲的,躺床上休息的,給家裡人打電話的。
很快到熄燈時間,這些聲音又開始變得斷斷續續,最後戛然而止。
在大強度的體能訓練下,宿舍夜談這項活動始終沒能進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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