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知性優雅的研究員女性，論起牙尖嘴利與戰鬥技巧，也不會遜於任何人。

否則她不會甘願長年投身南極基地研究，更沒有獨自撫養女兒，給她人類難以想象的存活可能。

“是麼？那我當初協助培養zero，也不是為了讓聯合國把祂當做壓榨奴隸的！”

“好了，就說這麼多。”

華凌月伸出手，關掉錄製影片，最後能看到的，只有母親爽朗燦爛的笑容。

“鈴寶，媽媽祝你在未來世界，平安、健康、幸福。”

她的目光彷彿洞穿現世與電子海，跨越4個世紀的事件長度，與清鈴對視。

“向前走吧，生存下去的可能就在前方。”

“再見。”

影片終止，迴歸電子海最開始黑白線條破圖。

不知不覺中，清鈴已經淚流滿面。

她無論是作為殘缺胚胎的發育出生，還是當下命懸一線，生命的可能都是媽媽給她的。

一千多萬次對存活可能的模擬都失敗了，零終於找到了唯一的存活可能，就是母親對女兒最深切的愛。

原來媽媽好愛她。

原來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朋友。

在電子海中，精神體是無法流淚的，但此刻清鈴的淚水是精神最本能，最深切的訊號。

她想活下去，想將過去一切和零分享，想抵抗世間一切的不美好。

想找到媽媽曾上過的大學，吃過的餐廳……

這個世界上，她還有太多太多的事情沒有做。

……

地下基地，冰庫。

游標微微跳動，顯示出最新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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