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姜換並非完全不理會，語氣冷淡，充滿距離感，比他們最初認識時還要遙遠。

於是喻遐想，姜換是不是聽見了什麼動靜？再聯絡到袁今所言、姜換提醒他“有沒有遇到奇怪的人”，光怪陸離的娛樂圈被妖魔化，喻遐下意識地覺得姜換有不能對他言明的難處，所以立刻客氣地選擇沉默。

沉默得久了就越發以為之前美好都是他的遐想，他做了一個很長很炎熱的夢，滿心潮溼，充斥著燥意。

現在清醒過來，窗外的凍雨凝結成冰。

“好吧。”

喻遐自暴自棄地想，可又莫名地終於釋懷了：姜換和他，本來就是存在於兩個世界的人，哪怕有一瞬間，他們在臨水鎮的清晨、橙色百合的香氣中相愛了，他們走過夜晚的春明市街道，走過秋末冬初的東河，姜換放了一片葉子在他手掌心……

他們依然是兩個世界的人。

現在不過各自走入正軌，彷彿這個結果才應該成為結局。

他繼續愛姜換。

至於姜換還會不會再愛他一次，喻遐確認不了。

-

心態修正得差不多，更能坦然地面對長久沒有回覆的聊天框。這天金橄欖提名被推送到首頁時，喻遐只為姜換高興。

正想著措辭，手機螢幕頂端跳出一條推送，喻遐條件反射晃了眼。

可滑過去後預感不好微妙地閃爍，就像某個直覺叫囂著危險。他遲疑片刻，還是把訊息提醒打開了，然後對著“斷背”兩個字足足愣怔十來秒——為這個過時好笑的定義詞，為前面及時更新了頭銜的主角，為最後落處的“男大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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