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諍認為自己是討厭雅子的。
從她滿身是血倒在自己家門口時就很討厭。
那時她才在振野站穩腳跟,盤了一處廢矮樓,野生嚮導的生意還沒做起來,家門口便倒了一位僱傭兵。
這是個B級哨兵,右肩被鋼筋戳了個窟窿,血像殘陽一般灑在地上。
說起來,她也好久沒見過殘陽了,振野的天永遠都是紫色的,地上的暗紅刺痛了她。
她把這個B級哨兵抗回了家,脫掉她漆黑的西裝,為她修復精神系統。
精神力的恢復顯著幫助了傷口的癒合,五個小時後,那個幾乎致命的傷口濃縮成了一顆草莓那麼大。
她醒了,領帶打得鬆鬆垮垮,栗色的頭髮散在肩膀上,額前是齊劉海。
“我叫雅子,謝謝你救了我。”
孔諍送上一杯營養液,為她的後背墊上一個靠枕,並感受到她眼神在自己身上逡巡。
“如果我知道照顧我的是這麼美的一位女士,我會再裝睡一會兒。”
雅子就是這麼不正經的一個人。
但沒人說過孔諍美麗,所以她還是記住了這句話。
雅子康復後,每週都去北邊莫迪佛喀什採購新鮮食材,孔諍的餐桌上開始出現雞蛋羹,而且每天的蛋羹形狀都不一樣,時而佈滿蜂窩孔,時而鮮嫩柔軟,大多數時候都有包裹著蛋殼。
也好,補鈣。
“對不起啊,我沒錢交房租,只能要麼賣身抵債,要麼給你做家務……”
孔諍交叉著雙臂,身著浴袍,有點嫌棄地問:“你對每個救命恩人都這麼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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