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崐侖多年,鍾煜從來沒有收過大趙的蠟箋紙。
這些年,唯一給他送過信的只有蘭陵和昭成。
那抹黃色入目的剎那,如同湧上了徹骨的寒。
鍾煜利落拆開了信箋,撕碎的信封紛紛揚揚。
他拆得很快,讀得也很快,目光落至最後一行,他面上的血色褪去,只剩下了沉鬱之色。
信中所言,字字句句,沒有一句是好的。
敬帝咳疾復發,於豫州暴雨決堤當日,修養溫泉行宮。他曾經最器重的兒子,因朝中貪瀆一事壓入宗人府內。
豫州暴雨,洪澇嚴重。
皇子互相推諉,竟無人坐鎮。
鍾煜問:“來信的使者和師姐還什麼旁的交涉?”
素心:“大趙黃河決堤,豫州水患頻繁,朝中諸皇子有年幼者,有昏懦者,有地方上不作為者,唯一能去徐州的就只有你。”
“來使乘舟這裡來,約莫半日能到。”
“若是你不想去……”
“那就讓我去。”五字落下,如同一錘定音。
素心只以為自己還沒聽清。
話落之後,她再望著眼前人,忽然感覺,這個和她生活了五年的人,她好像第一次才認識到了他。
她原本以為,這個幾乎拋下一切的少年,從此不管不顧。
若是鍾煜不想去,船隻會改道下行,直往豫州。
“我即日就走。”鍾煜答,“暴雨之後,常見瘟疫,瘟疫處置不得到,便有民亂。這事拖不得。”
素心眸色一晃:“那你?”
鍾煜:“無論如何,大趙舊事未定,海清河晏,便有我鍾子淵的去處,家國有難,我生是大趙的人,便有回去的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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