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幾回,松齡都不由頓了一下。他陪鍾煜讀書多年,遇見過許多博古通今的先生,卻沒有遇到過如此耐心對待他的人。
鍾煜的太傅像所有先生一樣,教習皇子,手持戒尺,大都脾氣急躁,若是第二遍問了還是不懂,就是一頓板子。
向來鍾煜常被太傅讚揚。
只是殿下再認真,也比不得那讀不出書的四皇子。
四皇子被打,他哭著撩起袖子,蘇貴妃就會蹲下,緩緩拍著四弟的背,目光溫和,耐心地哄著。
殿下再認真,也只有被娘娘雞蛋裡挑骨頭的份。
那日,殿下手臂被打生了淤青,被太醫報了,隔著簾子,皇后娘娘,卻是一道冷哼。
松林覷了眼鍾煜神情,見他垂眸,筆握在手裡,卻是頓了頓。
夕陽斜照,群鳥歸巢。
快近落堂,鍾煜這段時辰稍稍空了些許。
課畢,鍾煜拿起紙張,掃著那心法上最末章的字。
他緩緩抬起了眼,燈光下,眼尾痣如墨筆丹青在紙上的一勾:“先生剛才說,要送東西給我。先生給的,可是新的心法?”
沈懷霜整著書卷,起身答:“殿下隨我出來就知道了。”
鍾煜推門出去。
武場上,多出了幾個梅花樁,高高聳立,最中心的那處梅花樁上,放著一個練劍樁,木段朝天舒展,迎接暮色,落了一身餘暉。
鍾煜久久望著,眉心那點皺痕如湖面平止,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個“謝”字,卡在喉頭,不上不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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