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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他要時魚和他一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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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朔!”

話音未落,“刺啦”一聲,衣衫被硬生生撕開,瑩白如玉的肩頸顫抖著、暴露在空氣中。

濃郁的血腥氣裡,他咬上她的肩膀。牙齒抵住柔軟的面板,似乎能感受到裡面血液的湧動、流淌。

口腔觸感溼熱,像野獸即將享用爪下的獵物。

“滾開……你別碰我!”

時魚怕得發抖,手腕不斷扭動、掙扎,試圖掙脫,卻被身上人不耐煩地捏得更緊,皮肉緊貼著、擠壓著,生疼。

“不要!紀朔!滾開!”

她幾乎被逼出哭腔。

身體被完全鉗制住,男人燙得不正常的肉體隔著衣物把源源不斷的熱量傳遞過來,結實的肌肉壓得她喘不過氣。

紀朔置若罔聞。

他含著那一塊軟熱的肌膚,安撫般,舔吻著吮吸,發出曖昧纏綿的水聲。然後,微微張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痛!好痛——”

鐵鏽的腥氣在唇舌間瀰漫,帶著讓人目眩神迷的甜意。

剎那間,他感到躁動的慾望被滿足的愉悅。

但隨之而來的,是貪心不足的渴望。

他竟生出些隱秘的快意。

每一次他被髮情期的慾望折磨,疼痛都如跗骨之蛆,一點點蠶食他清醒的意識。

——他要時魚和他一樣痛。

才能抵消他聽見她所說之話的怨與恨。

“好痛……”

這一下肯定咬破了皮,時魚的眼淚奪眶而出,咬合的疼痛、無法逃脫的絕望、對身上人失去理智的恐懼,種種情緒肆虐蔓延著。

或許是她因為這突然的啃噬痛到失了力,腿發軟,身體開始往下墜,又或許是她故意下蹲,想借此逃脫,身體逐漸偏離。

“跑什麼。”

紀朔冷冷道。

他不悅地抓住她的腰,有力的手掌握住那一段腰肢,稍微向上一提,就把人固定在牆上。

調整位置後,他更方便去含住那一塊已經被咬破的面板,舔著上面滲出的血,細細吮吸著。

比起那些甜膩的、他聞著就想吐的Omega資訊素,乾淨得只剩下甜腥的血反而更讓他感到興奮。

“不要……痛……”

除了身後冰冷的牆壁,時魚再沒有可以借力的地方,只能無助地貼著男人的身體,懸在半空中,腰腹緊繃到發抖。

“放開我!”

時魚強忍住淚意,尖叫著,試圖用腿抵抗,去踢、去踹。

粗糙的牆壁磨著後背,凹凸不平,磨著輕薄衣料下嬌嫩的面板,被壓在頭上的手腕已然被磨出道道血痕。

“我說,別動。”

被打斷的男人陰沉著臉,握住她的大腿按上去,身體貼得更緊密,把人又往上提了一個高度,溫熱的吐息灑在起伏的胸脯上。

肩部的衣料被撕裂,裂開的口子幾乎延展到腋下。隨著急促的呼吸而起伏,胸前的豐盈撐出一定的弧度,邊緣微微露出圓潤的乳肉。

腿上只有一層薄薄的打底,掌心的熱度貼在敏感的大腿肉上,微微發抖。

最可怕的是,腿被強按著敞開後,她感知到男人下身滾燙的溫度……還有隔著褲子都能察覺的硬挺。

時魚渾身僵硬,再不敢亂動。

“……好乖。”

紀朔發出滿足的喟嘆,似乎終於滿意她的聽話,連帶吻上肩頸的動作都變得輕柔,細密地舔著血跡,像饜足的野獸。

“手……好疼……鬆開、鬆開好不好……”

忍著恐懼,時魚尋回一絲理智,聲線顫抖著低聲哀求。

聞聲,紀朔抬頭,看見時魚手腕後一片面板已然被身後的磚石磨出血,皺了皺眉,手掌鬆開,又用力地握上她的腰,以便繼續把她按在牆上。

皓白手腕上紅色的捏痕刺眼,時魚手臂癱軟,無力地撐在紀朔的胸膛上,感受到手下拱起的肌肉弧度,手心不斷沁出汗。

男人仍仰頭咬著她的肩膀,鴉羽般的睫毛垂下,掩藏眼瞳裡溢位的貪慾。

時魚咬牙忽視肩頸上的疼痛,裝作不經意,撫過他肌肉虯結的手臂,又偷偷捏住口袋裡鋒利的刀片,藏在相貼的指間。

突然地,她柔弱無力的手攀上紀朔的脖子,指尖擦過那一片腫脹發燙的腺體,在他心底引起痛癢的漣漪。

紀朔怔了怔,撩起眼皮看她。

時魚眼裡含著淚與憎惡,惡狠狠地盯住他,眼尾那一抹青色清麗而鮮明,此刻微微顫動著,像是魚兒奮力擺尾。

——後頸處猛地傳來一陣鑽入皮肉的刺痛,鋒利的刀片狠狠剌過他的面板,刺入半片。

那位置裡腺體只有一寸距離。

“呃!”

紀朔痛得發出一聲悶哼,眉頭緊鎖,冷汗霎時從額前劃過,順著高挺的鼻樑滑下。

“滾、開。”

時魚噙著淚,死死按住那刀片,力度恨到要把它嵌進紀朔的肉裡。

紀朔直直望進她決然又憎惡的眼眸中,從那片純淨的黑色裡,看見自己面目全非的倒影。

俯在時魚肩頭,他倏地笑起來,那笑聲聽得人毛骨悚然。

“為什麼不再往上一點呢?”

“……”

時魚僵住了。

“就算把腺體挖出來,也沒關係。”

……瘋子。

他是瘋子。

傷到身上人那一瞬的痛快褪得乾乾淨淨,時魚看清了紀朔眼瞳中扭曲的愉悅——哪怕她快要傷到他的腺體,他也根本不在意。

無力感油然而生,絕望吞噬了她,她又開始瘋狂地掙扎,拼命地推搡。

“放開我!你這個瘋子!滾開!”

她聲音哽咽,恐懼的泣音從喉嚨裡溢位。

她手上全是紀朔的血。

……黏膩的、鮮紅的、泛著腥氣的血。

刀片陷在他的皮肉裡,每一個動作都牽引起劇烈的疼痛。

紀朔再一次捉住她的手腕,嘴唇輕輕貼上時魚肩膀上那處深刻的、滲著血的咬痕。

舌尖勾著破開的皮肉,勾起密密麻麻的疼。

溼熱的液體滴落到他臉上,嗚咽聲漸起。

時魚垂著頭,不住地流淚,她累得用不上力氣,掙扎不得、逃脫不了,委屈、憎恨、恐懼,翻湧的負面情緒吞沒了她。

她終於崩潰了,邊哭變罵:“紀朔我操你爹,你是狗嗎!我真的好痛你聽到了嗎!嗚……”

溫熱的軀體壓在一起,時魚完完全全禁錮在他懷裡,顫抖著、哭泣著,衣衫被扯破,肩頸上曖昧而可怖的咬痕已經不見血跡,被他完全吮去。

紀朔唇上沾著她的血,時魚手上佈滿他的血。幽暗的巷子裡,陰冷的月光下,琥珀松香與血氣纏繞在一起,濃香裡溢位驚悚的腥。

他們像抵死纏綿的愛人,卻沒有接過一個吻;像相互折磨的仇人,卻緊緊相貼。

或許是眼淚的溼熱潤澤了他為數不多的理智。

紀朔盯住哭得抽噎的時魚。

他說:“……我聽到了。”

——

小魚:我不開玩笑,這死人有狂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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