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一步步攀上高牆,她的目光跟著一點一點移到李卻的臉上去。
“切。”裴玉照揚起了臉,語氣不屑,“我們兄妹從小好的跟一個人似的,阿兄有什麼事情是你知道,我卻不知道的。信你?當我是傻的呀?”
她已經背身離開,李卻滿不在乎,甚至得逞地挑了挑眉:“哦?那他要回涼州去了,你也知道?”
一陣血從裴玉照的頭上湧來,她感到飛蛾撲火般層層迭迭的眩暈,急迫地回過身,急迫地反駁他:“你胡說八道,阿兄沒道理回涼州去。”
“是嗎?他這幾日不止一次同陛下提起,要到涼州去駐守。”李卻只想挑撥離間,沒想讓她傷心,於是安慰道,“不過你放心,他是陛下在長安的眼睛,陛下怎麼可能答應。何況他是個文官,豈有叫他保家衛國的道理?你們依舊是骨肉團圓。”
大魏出將入相早是慣例,文官只是安慰她的說辭。何況裴容寧的生父正是一舉成名的崔大將軍,他的母親與繼父又數載駐邊,偏偏也是涼州。
只要陛下鬆口,這事八字就有了一撇。
她頓時無措起來,這樣的危機不只一次降臨在她身上,讓她有了可怕的習慣——握不住裴容寧的手,她就要沉到足以叫人溺斃的深水裡去了。
就像在涼州的時候,她悄悄鬆開了裴容寧的手,跑到昭武門下買軟兒梨吃,被居心叵測的賊人掠走。
或是在清涼山下,她鬆開了裴容寧的手,坐上舅舅的高頭大馬,被凶神惡煞的老鷹叼到山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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