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小的驛站客房內,木桌上只擺著兩盞搖曳又昏黃的燭火,本是供薛懷讀書習字所用,可他卻無心看書,只借著那朦朧的光暈瞧瞧打量著自己的妻。
此刻的瑛瑛嫻靜無比地坐在床榻邊沿,釵環已卸,如瀑般的青絲正隨意地挽於她胸前一側,垂垂窕窕得像極了溪畔傍水而生的嫩柳。
素白寬大的寢衣遮不住她婀娜玲瓏的身段,可瑛瑛卻無所察覺,只低頭盯著自己的足尖瞧。
薛懷知曉她是在悶悶不樂,因他方才婉言拒絕了她要服侍他洗漱的行徑。
為妻者服侍自己的夫君也是天經地義之事。
可偏偏薛懷是執拗到認死理的人,這些貼身的活計他從不肯假手於人。
他連麻煩丫鬟們都不願意,又何況是瑛瑛?
明明在前兩日路經陵南時她還因水土不服而接連嘔吐了三日,才剛好些,就要忙碌著為薛懷洗手做羹湯。
被薛懷嚴詞拒絕了之後,瑛瑛又起了要服侍他洗漱淨身的念頭,半點不把自己的身子當一回事。
薛懷棄了往日裡的溫和與儒雅,強逼著瑛瑛按時服藥與安歇,無論她如何地委屈與相求,都不肯鬆口答應她。
他自己有手有腳,並不需要瑛瑛來服侍他。
半晌後,雕窗外響起了一陣驚雷之聲,嚇得瑛瑛從床榻上彈了起來,本就素淨的臉龐愈發慘白無比。
門外的小桃也聽見了這等聲響,便隔著屋門問了一句:“夫人,您還好吧?”
瑛瑛最怕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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