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陛下肯才行”,他一語中的。
這不就是關鍵所在了麼,若是陛下肯跟她生,她還苦惱什麼呢,若是陛下肯搭理她,又哪會有這麼多事。
她背過身去,暗自神傷,半晌,聽不見他的動靜。她慢慢回身,正見他拿著几上的長匣子在瞧。
“這是什麼?”他問她。
她瞥了一眼,懨懨地回:“彤表姐讓人送來的,說是生子的良方”。
生子的良方?
他很感興趣似的,打開了匣子,翻了翻,從裡頭拿出一幅卷軸來,一展開,他就挑高了眉毛,問:“娘娘開啟瞧過了?”
“今日剛送來的,還沒看過”
“怎麼不開啟瞧瞧?”
“左不過是些調理身子的醫藥方子,有什麼好瞧的”
他意味深長笑看她一眼,不再說話,而是喝著酒,琢磨起鋪開的畫軸,還時不時地點頭,深以為意似的。
她支著下巴,看著別處發了會兒呆,再回頭,見他還看得起勁,就問:“怎麼?你還懂這些方子?”
他笑,“略通一二”,又看了一會兒,將卷軸都看完,遞給她,說:“娘娘看看罷,有趣的很”。
幾個藥方子能有什麼趣兒,她沒猶豫伸手接了過來,將將看了一眼,立馬就合上了,臉紅到了脖頸。
他看好戲似的瞧著她,問:“怎麼不看了?娘娘覺得沒趣兒麼?”
她白了他一眼,紅著臉將卷軸捲起收回匣子裡,又下榻找地方,要把它藏起來。
他看著她像沒頭的蒼蠅似的東扒一下西翻一下,自顧自地埋頭悶笑起來。
“笑笑笑,有什麼好笑的!”她將東西藏進了箱奩裡,回頭瞪他。
“娘娘沒見過這些東西麼?與陛下的合巹之禮前,尚寢不給娘娘看麼?”
“尚寢給我看的又不是這樣的”,她彆彆扭扭的。
“這就難怪了”,他勾起唇角輕笑,“敦夫婦之倫,天經地義,不同花樣,才更有趣”。
經此一鬧,她也散了氣,白了他一眼,撩開帳子,徑自回了榻上。
他也跟著進了帷帳,躺在她的身後,撫摸著她的手臂,說:“娘娘就這麼想要一個孩子?”
孩子是個陪伴,要不然她要怎麼熬過剩下的日子。
她回身,埋進他的懷裡,問:“你喜歡我麼?”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這樣問了。
他的手在她的後背輕撫,輕聲回:“還不夠明顯麼?”
她仰起臉來瞧他,“那能喜歡我多久?”
他不說話,只垂眼看著她,眼神裡說不出是什麼情愫。
她目光也黯淡了,是啊,這一刻還喜歡,沒準下一刻就不喜歡了,誰能說得準呢,更何況兩人還是見不得人的關係,就算喜歡又如何呢,問這樣的問題,多傻,多強人所難。
他俯下身來,她閉上了眼,與他嘴對嘴舌勾舌地親吻。
今朝有酒今朝醉。
帷帳內,嘖嘖親吻聲不斷。
他熟練地將她的衣衫褪盡,又起身要脫自己的衣裳,她卻勾住他的脖子,含著他的嘴唇,不肯放開。
他輕笑,順著她的意,含吮著她的唇瓣,反手把衣裳脫了,又壓了下去,咬著她的耳朵,暗啞著聲音,說:“我想試試卷軸上的姿勢”。
與他皮肉相貼,她暈暈乎乎的,睜眼問:“什麼姿勢?”
“方才給娘娘看的那個”,他喘著粗氣,啃她的脖子,每到一處,又溼又熱。
“方才…”,她回憶著,方才畫軸展開著,她看到畫軸上畫著一處閨房裡床榻上,一對男女赤身裸體,男人躺在榻上,一臉享受,而豐乳肥臀地女人則騎坐在了男人的分身上,面容嫵媚,姿態妖嬈。
太羞人了,才不要。
“想起來了?”他的手探進她的雙腿之間,摸到了一手泥濘,於是,就著春水插進去,按在了一點凸起上。
她腰一挺,嗯哼了一聲,咬緊嘴唇搖頭,“沒有”。
“那再好好想想”,他抽出了手指,只在花穴入口劃過,她擺動腰肢,忍不住把私處往他手裡送。
“想起來了?”他又咬她的耳朵。
花穴空虛得不行,她投降了,勾緊他的脖子,不讓他抬頭看自己漲紅的臉,猶豫了半天,才難為情地問:“那要怎麼弄?”
他牽住她的手,往下去。
“這是什麼?”隔著衣裳,她摸到了一個硬硬粗粗的東西,瞬間呆愣住。
“娘娘摸摸看,不就知道了”,他帶著她的手探進了褻褲裡。
熱得燙手,她條件反射地把手往回縮,他不讓。
自己的手就貼著那麼一個熱熱燙燙的東西,她嚥了一口口水,神情茫然。
原來他喂自己吃藥,不是因為拿不出手,而是…不想被人發現這個驚天的秘密。
她緩了好一陣,才想起來問:“你不是…”。
“我是…”,他裹著她的手包住自己的分身,那一刻,他渾身抖了抖,把頭埋進她的頸窩,極難耐地,極舒爽地長嘆一聲。
“那,怎麼…”,她腦子裡還是懵懵的,被他的手帶著握住那個粗硬的東西,上下套弄。
所以被他喂藥之後,實際上,進入自己身體的是…
“以後告訴娘娘”,他尋到她的嘴唇,迫不及待地吻住,唇舌勾纏,聲音黏膩,鼻息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