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竭力控制,也不難看出她是生氣了,或者說是不解,喻良有些耳鳴,在對方越來越咄咄逼人的語氣下只感覺太陽穴陣陣發疼,她推開葉扉安的手,倒退兩步,按著自己的肩膀,打斷了對方的話:“你說得對。”
葉扉安明顯一僵,喻良平復著自己急促的呼吸,耳畔嗡嗡作響,她索性破罐子破摔,顫抖著深呼吸,說:“你說得沒錯,我就是這樣的。”
“什、什麼……”
“我確實在害怕,我怕被歧視,我不能完全反抗我爸媽,也不能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語速,明明心臟一下一下鈍鈍的痛,卻停不下一樣繼續說了下去。
彷彿將整個人硬生生撕成了兩半,一半在無聲地流淚,一半將眼淚之下的、血淋淋的部分剖開,強迫葉扉安、也強迫她自己看。
“我沒法做到像你這麼灑脫,因為我沒有開明的父母,沒有殷實的家境,既不聰明,也不好看,我們不一樣,你覺得‘無關緊要’的東西,偏偏就是我最不能無視的,你知道嗎!”
時間像是猛地被按下了暫停鍵,她的最後一句嘶吼擲地有聲,那之後風和陽光也一同凝固了,四面八方都是閉塞又厚重的空氣,世界和她彷彿隔了一層薄膜,上課鈴聲、體育課的哨聲,一切都靜止了,變得模糊又虛幻。
葉扉安明明近在眼前,卻好像又十分遙遠,她在那層堅固的薄膜之外,投來的目光經過折射已經變了形,摻著說不分明的情緒,但最後她握緊的拳又慢慢鬆開,好像感到滑稽,不合時宜地短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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