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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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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維揚見她嬌憨模樣,很可愛,忍不住刮一下她鼻尖,搬出了屢試不爽的說?辭:“就你一個?女朋友,不寵你寵誰?”

棠昭瞧著他,想起前段時間?網上的風波,她問:“誒,你不是說?過好自己的日子,就不去處理緋聞了嘛。”

周維揚閉著眼悠哉曬太陽,語氣也懶倦:“是啊,說?了不管的。誰讓我?脾氣差,見不得你受氣。”

沒聽到她吭聲,他掀起眼撞上她的笑意,笑裡有著微妙的滿足。

他說?:“你早說?這幫人說?這麼難聽,我?一個?活口也不留。”

她笑出了聲。

現在?的周維揚,大多數時候辦事情成熟又?理智,她也只從偶爾冒出來的囂張氣焰裡,窺見他往昔的樣子。

“棠昭。”

“嗯?”

“雖然總是怪你不給我?名分,但實際上,我?在?乎的倒不是這個?。”

周維揚說?話不摻假,說?不在?乎就真的不在?乎。

“輿論對女性總是苛刻,能有貶低的機會,就不會往好處想。貼標籤是一朝一夕的事,要摘下來,可能就要五年十年,甚至一輩子。”

他看著她,說?:“你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棠昭頷首,“我?知道。”

“這就是為什麼,我?不會讓你成為別人的棋子,我?更不可能讓你因為我?而沾染是非。

“該做的一定?得做,這是真的分內事,不管作?為你的老闆,還是你的老公。”

“懂?”他用掌心貼貼她的頰面,說?,“法?務在?幹活兒,等著收賠償金吧。”

棠昭收緊胳膊,抱他更緊了一些,微微一笑:“謝謝老公。”

周維揚挑一下眉。

終於是謝謝老公,不是謝謝老闆了。

真他媽悅耳。

他掌住她的腰肢,眼中含笑:“再來一遍。”

棠昭笑眼彎彎,超大聲:“謝謝老公!”

周維揚將指腹蹭在?她的唇線上,慢慢悠悠的,把她刮癢了,低低地說?:“張嘴謝。”

棠昭仰頭閉眼,接受他滾燙的吻落下,在?這古意幽微的湖心,被他吻得如痴如醉,心跳狂亂,撲通撲通,直到落日染紅了天?幕。

坐完船出來已經天?色昏昏,閒逛的路邊擺著糖葫蘆和老北京炸醬麵的攤,周維揚給她買了糖葫蘆,避免浪費,只買了一串。在?什剎海附近走走,不知不覺到了當年偷偷接過吻的羊房衚衕。

這兒的生活還是挺寧靜古樸的,古老的槐樹高高,滿頭鮮亮的翠綠,比起從前還多了幾家小館子。

相愛的第?十年,棠昭28歲了。

走在?這兒,她想起一些往事:“我?有的時間?還蠻想念以前的。你還不是大老闆,我?還不是大明星。然後你偷偷帶我?曠課,去海邊看音樂節,在?水房裡偷偷親我?,在?衚衕裡拖延回家的時間?……”

說?著,棠昭臉上掛一點溫存的淡笑:“我?瞞著所有人,偷偷地愛你。”

想想都覺得很美好。

周維揚還記得當年吻她的地方?,在?這兒停住,樹與樹之?間?,讓她抬頭能看到晚霞瀰漫的天?空。

“你只要想著,以後的回憶只會更多,不會變少。”他說?,“愛也是一樣,過去的就可以翻篇了。”

周維揚說?完,輕輕地貼了一下她的嘴唇,鄭重又?溫柔,像是在?完成某一個?閉環的儀式。

也作?為他們嶄新的開始。

“棠昭,”他說?:“再愛我?一次,為時不晚。”

棠昭問他:“你呢。”

他語氣堅定?,看著她:“我?從沒有忘記愛你。”

糖漿在?彼此的唇間?化開一片暖暖的甜,棠昭被他擁入懷中。

那一回他幫她卸妝,後來棠昭想起這茬,調侃他怎麼比以前更細心更會愛人了。

周維揚彎一彎嘴角,也調侃似的應了聲:失去過才懂得珍惜啊。

他們都不愛說?不容易。

失去過才更懂得珍惜,懂得彼此的重量,輪迴的吻讓失而復得這四個?字有了具象的感?動。

吃蛋糕、點蠟燭,該有的儀式一樣沒落,棠昭在?晴朗的一天?裡過完生日,因為要收粉絲的禮物,特殊日子不能暴露行蹤,周維揚是去酒店陪的她。

一點的時候仍然汗流浹背,她那頂吹蠟燭戴的王冠,早被團起來的裙子壓皺在?地毯上。

棠昭頰面緋紅,眼角微妙的水汽是她超負荷的快意流露,是小別勝新婚的驚喜。

周維揚站在?床前,因為個?兒高腿長,一直得握著她的腰往上託,棠昭臉悶在?被窩裡,囔囔地說?噘得難受,他不由地笑了一聲,俯首吻她蝴蝶骨。

棠昭的頸間?起了雞皮疙瘩,腰一下就塌了下去。

他雙膝跪在?床心,把她撈起來,讓棠昭岔腿坐住自己。

“結婚嗎?”

“……嗯?”她還不清醒,被他這麼一問,忽然就愣住了。

周維揚往上,眼睛也跟著往上看她的表情,呼吸沉緩,低沉地說?道:“嫁給我?吧,昭昭。”

棠昭閉著眼,眉頭鎖住,搭在?他肩上的手指收緊,過好久,才緩過這陣勁兒。

周維揚有點兒等不及似的,懶得等她回答了,乾脆地用戒指圈住她的指骨。

然後握著她手指,低頭吻了她的戒指,眉目虔誠。

涼涼的東西卡進來,棠昭一下醒過來:“可是你都沒有單膝跪地。”

他低低地笑:“跪著呢,兩條腿都跪著呢。”

她果然低頭,看他跪坐的姿態。

……好會作?弊啊!!

不過看著戒指,棠昭忍不住笑得滿心歡喜,就沒跟他較真了。

周維揚說?:“生日快樂,老婆。”

她輕輕應:“嗯,有你在?的生日才快樂。”

“以後每年都有我?。”

棠昭問他算命的事,周維揚還真說?了,說?那部?片子明年上比較好。

她又?問了些別的,他便跟她聊下去。

他們這類人找的半仙兒是真隱士高人,祖輩算的都是些天?地國運,普通人找不上門兒的,潭柘寺寫兩張祈福卡的水平就顯得很小兒科了。

“明年公司兩件喜事兒。”周維揚告訴她,“我?說?,總得該我?輪上一件吧。”

他在?枕上撐著腦袋,摸著棠昭手上的戒指,滿意地瞧一瞧,又?情不自禁地抓著她手指親。

她問:“那還有一件是什麼啊。”

周維揚似笑非笑的,跟她賣關子:“你猜。”

她看不慣他吊兒郎當的樣子,踹過去一腳,佯怒說?不理你了,他緊緊箍她踝骨,把人拽回去,用動作?示威。棠昭飄然地入夢,還真夢到了一件喜事。

“周維揚……”

“嗯。”

“我?拿獎那天?,你一定?會在?吧。”

不知道是不是在?說?夢話,但他應了聲:“我?一定?會在?。”

她臥在?他的懷抱裡在?想,理想這個?詞的註解,於她而言好像越來越虛無了。

許多的等待與努力經歷了落空,棠昭就漸漸地失去了對光環的期待。當功利心不再那麼嚴重的時候,只覺得睡在?他懷裡的人生就已經十足圓滿。

這年冬天?,《濤聲離我?遠去》在?柏林公映,大獲好評,肖策的口碑更上一層樓。

一個?月後,電影上線國內院線。

因為拍得太文藝太深奧,有觀影門檻,票房的反饋一般,最?後靠口碑逆襲了一段時間?,但國內票房最?終也只屬於堪堪回本?的水平。

好在?肖策絕不會為此而失望。

棠昭跟著劇組人員走上百花電影節紅毯的那天?,周維揚作?為其中某部?參賽電影的出品方?與她一同出席。

領帶還是棠昭給他打的。

棠昭挑了件簡單款式的白?色禮裙,這種場合不適合爭妍鬥豔,還是白?色最?保險。

周維揚淺淺掃一眼:“你第?一次紅毯就是白?色,很好看,像個?公主。”

“你看了啊?”

他嗯一聲:“正好上網刷到了。”

棠昭略感?不滿,噘著嘴巴慢慢地幫他把領帶結推緊。

怎麼會有人的嘴跟石頭一樣硬?

幾秒之?後,他一副沒睡醒的表情終於緩緩化開,周維揚俯首在?她耳側說?:“好吧,其實你的每一部?作?品我?都看過,你的每一次活動,網路上能搜到的,會動的你,我?都看過。”

他終於肯承認,棠昭笑了。

但笑完之?後,心臟就迅速被酸楚覆蓋住,她輕輕地說?:“說?真的,周維揚,我?寧願你沒有那麼關心我?。”

“怎麼會這樣想?”

周維揚拎著西服穿上,他語氣平淡:“如果不是想念著你的存在?,還能借著鏡頭看到你的一顰一笑,我?也不知道要怎麼熬過這麼久的時間?。”

他說?,你對我?來說?是止痛劑,而不是痛苦。因為你好,我?才會好。

無論是過去的懵懂的你,現在?的從容的你,或是未來有著任何可能的你。

甚至是八十歲,來過我?夢裡,那個?青絲成雪、垂垂老矣的你。

都有著無法?言說?的意義。

——她在?這個?俗世之?外,又?在?他的骨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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