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好目光深沉婉轉地望向他,暗搓搓地邀功,“在想,你的未來。”
大黑兔與我對視片刻,默不作聲地開始收拾碗筷,問我手裡的湯還喝不喝了,不喝他倒了。
我:!
我忙抬起一隻手攔著他的動作,一邊酷酷乾飯一邊問他。
“你覺不覺得我剛剛說的這句話很有格調?”是不是超帥氣,又浪漫。
大黑兔摸了摸我的臉頰,語氣多了幾分沉痛,還帶了幾分反思,“你還年輕,不要被我影響了。”好好說話。
我:……
這,這麼土嗎?土到大黑兔都受不了了?
我心虛地哼哼了兩聲,看著大黑兔的背影提高聲音說我今天不回家了。
大黑兔拌著貓飯,順口問我去哪。
我氣咻咻地看著他,說我去和小金毛促膝長談,去和小茶兔抵足而眠!
大黑兔把肩膀上的能苟拿下來,不讓它整隻貓埋盆裡。
抬頭看了我一眼說行,讓我帶著大白蛋一起出門,這個年紀的蛋蛋離不開雄蟲。
*
我恨恨地帶著大白蛋出門了。
“他怎麼都不挽留我一下?”
[zzz]
“難道能苟的地位這麼快就超過我了嗎?”
[zzz]
“……你昨晚沒睡覺嗎?”我摸了摸殼身光芒黯淡,一直在我腦海裡打小呼嚕的能活。
[……雌父,兇兇,困困。]
我就說他早上怎麼沒等我,原來是去隔壁掉小珍珠了。
317.
我一臉嚴肅地坐在明顯沒睡好,頭髮都翹起來的小金毛對面,桌上開著錄音筆,手裡拿著筆記本。
咧嘴一笑,熟練地對小金毛進行每日一威脅,“昨天的事,是你主導做的吧。”
半睡半醒地小金毛頓時一個激靈:!
打工蟲的光腦沒有靜音。
凌晨他看到我的訊息,說讓他立刻趕到現場,把兩隻蟲打包帶走,否則就雄保會見。
頓時滿腦子都是一個想法,難道上司賣慘暴露了不是主角的事情?
我要連夜把墨涅斯趕出家門,讓他把墨涅斯帶走!
也是,他那戀愛絕緣的上司哪抵得住我這種天然渣蟲的手段。
可能馬甲還沒披住,就被我迷的五迷三道說漏嘴了,只好甩鍋給他小金毛,讓他幫忙找補一下。
也就是說上司墨涅斯偽裝主角未遂,不小心暴露本性,只好汙衊小金毛,說是他讓自己裝成墨涅斯蟲設的。
小金毛捋清了現狀,頓時輾轉反側,恨不得第一時間衝到現場替墨涅斯頂鍋。
又怕墨涅斯的光腦在我的手裡,硬是忍著沒發訊息。
到了早上才期期艾艾地發了條模稜兩可的簡訊問墨涅斯什麼情況。
墨涅斯訊息回的很快,說雄蟲已經找他去了,讓他儘量順著雄蟲的話說,看能不能套出來那個主角的具體故事。
小金毛一看,頓時知道自家一生狂傲不羈做自己的上司絕對翻車了,需要更多的主角資料支援。
他想了想我的智商,覺得只要能頂住我的美□□惑,這個任務簡簡單單。
小金毛故作鎮定地直起了腰板,目光閃爍,“沒錯,就是我做的。”他就是墨涅斯最信任的戀愛頭號軍師!
我呵地一聲冷笑,承認的還挺痛快。
凌晨兩點,讓炮灰嘴炮雌蟲爬窗戶,結果被大黑兔反殺。
我伸出食指,高深莫測地敲了敲桌面,跟小金毛說要不是大黑兔的原因,我現在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小金毛警惕地看著我,實則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你又想知道什麼?”
我驚訝於小金毛的配合,壓低了嗓音,讓他把知道的大黑兔的事情從小到大一字不露的告訴我。
小金毛悚然一驚,不安地抬頭看我,“你知道了多少?”
我故作深沉,雙手抱胸一臉隨意地說不多,也就是他三歲捐腎,四歲骨折獻血,六歲挖坑斷指甲,剩下的還要你告訴我。
小金毛五官扭曲了幾瞬,問我這事是大黑兔說的還是我從哪知道的。
我說大黑兔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他要能說我還能找你?
小金毛目光放空,“你讓我想想從何說起……”誰家的蟲崽這麼抗造啊。
小金毛試探著開口,不就是一個慘兮兮的主角嗎?
“是這樣的,他在還是一個蟲蛋的時候,蟲紋就斷斷續續的,生命特徵很虛弱,差點不能出生……”
我想了想舅舅光腦裡的照片,他的蛋身上只有上半有蟲紋,下半沒有,而且出生的時候只頂開了個小腦袋,在可憐兮兮地吃蛋殼,估計吃完了才爬出來。
我嚴肅地點了點頭,“繼續。”
“……他一歲的時候曾從十米高的高樓落下,差點喪命。”
“確實有這件事……”我想著大黑兔曾經輕描淡寫地說怎麼知道他沒跳過,沒想到是在他一歲的時候。
我憤怒地在筆記上記下了這件事,咬牙切齒地附和了一句,“肯定是被他雄父扔下去的!”
小金毛:!!!
“真的有這麼慘啊……”他嘟囔了一句,立刻挺直了身板!“對,就是這樣!”
我憤憤不平:“外面還說他小時候家庭和睦,幸福美滿。”
小金毛怕我懷疑,連忙解釋道:“這種就是春秋筆法,有些雄蟲雌蟲越恩愛,越是不把蟲崽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