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的風因他的聲音變得更加陰寒，好似湖泊的美景蕩然無存，裡面冒出的不再是錦鯉，而是一堆上不得岸的怨鬼，它們期待岸上的人墜下水裡，一起不得超生。

“你還做過多少這樣的事情。”瑁丹不再將他當成小孩子，而是打起十二分警惕，稍有不慎就會被他吞噬。

祈墨眨了眨漆黑的眼睛，嘻嘻笑道：“我是頭一次啊。我瞧見祈俞書經常這麼做，所以在背後學的。”

一般十歲的孩童不說多麼老實，也不會如此殘忍。學習遊戲與玩具掌握迅速，可沒見學殺人還能這麼快的。

“大哥哥，該走了。”

…

安神香在黑夜裡冒著白煙，在典雅的寢宮內被床上的祈俞書吸入體內，他披散著頭髮，額角滿是冷汗，緊閉的雙眸在顫抖不停，好似被噩夢纏身不能自拔。

“兒啊……本宮的孩兒……”

“孩子！快跟母親離開皇宮！快——”

“書兒！你是本宮的孩兒，還留著那個賤婦的東西做什麼？本宮命令你將這些東西全部燒了。”

“孩子……娘對不住你，孃的肉一定很難吃吧。可你也要吃肉啊，不然長不高的……”

“啊啊啊哈哈哈……本宮被燒的好疼啊……書兒，本宮等你下地獄，陪本宮一起承受痛苦！！”

祈俞書不知耳邊迴盪了多少聲音，每到夜晚這些惡魔的慘叫就會擾的他不得安眠，就連安神香都沒有作用了。

皇后的宮殿在夢裡再次被大火灼燒，飛灰在炙熱的火焰中四散繚繞，噼裡啪啦的將磚瓦房梁吞沒，包括在火裡瘋狂拍著房門的女子，她裂起斑駁的焦臉，對著空氣哼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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