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接電話的時候正在做冰激凌麵包,抹茶味兒的,鬆軟的麵包夾上香醇濃郁的冰激凌,一口咬下去唇齒留香,因為週末中午已經攝入了過量的冰激凌,傅言之就剝奪了他品嚐試驗品的資格,一下午的試驗品都進了傅言之的肚子。
吃的週末一度開始害怕,並且把剩下的試驗品都放進冰箱裡不讓他吃了。
“末末,你怎麼還不回家?”
“啊,很晚了啊。”週末把圍裙摘掉就要走。
“很晚了啊,就在這裡睡吧。”傅言之把週末的電話抽走,“末末今天晚上在我這裡睡了。”
周雲寧:“什麼?!”
“沒錯啊,這麼晚了折騰他幹什麼,我這裡離他們學校還近,明天我直接就送他上學了。”傅言之看了一眼表,“現在到你家都要半夜了,你忍心看末末折騰嗎?”
周雲寧被氣得腦袋突突的,說:“你把電話給週末。”
傅言之把電話還給他,週末接了過來:“喂,哥哥。”
“誒,末末。”
周雲寧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緩一些,“你們現在在哪裡啊?”
“在傅言之公司附近的公寓。”週末回答。
“既然這麼晚了,你就暫住在那裡吧。”周雲寧特意把“暫住”兩個字加重,“你要住在客臥,晚上鎖上門哦,還有,不許和傅言之親嘴!”
話音剛落,傅言之使壞似的在週末嘴邊“啾”了一聲,聲音大的很,嚇了週末一跳,抬手在他肩膀上捶了一下。周雲寧好像也聽到了,在電話那頭咆哮到破音:“聽到沒有!不許!”
“好的哥哥。”
其實週末其實很想告訴哥哥和男朋友親親真的很好玩,但是他不敢,周雲寧現在對他的態度不亞於老父親看待未出閣的大閨女,可能傅言之在他眼裡的形象已經從成熟穩重的霸總變成染黃毛騎鬼火那小子了。
如果要是告訴了周雲寧他心裡真實的想法,他估計會立馬殺到傅言之家裡來,到時候他和可憐的傅言之的下場就是梁祝化彩蝶,孔雀東南飛。
“時候也不早了,咱們兩個趕緊睡覺吧。”傅言之幫著收拾了一下臺面,“明天下課了回來再做。”
週末答應得很痛快,結果去洗個漱的時候,就發現傅言之抱著一床被子去了主臥。
“我覺得我還是睡客臥吧。”週末說。
“嗯?為什麼?”傅言之表示非常不服氣,“你是我男朋友誒,你不跟我睡在一起跟誰睡在一起?咱們兩個一起睡覺天經地義!”
“發展太快了,我不適應,咱們兩個才剛在一起不到一個月呢!”
“那怎麼了,我又不對你做什麼,再說了,泡溫泉那天晚上不是已經在一起睡過一次了嗎?”
週末聽到“不做什麼”四個字的時候,臉才開始慢騰騰的紅起來:“那,那也不行。”
傅言之抗爭無果,最終有一些不服氣地將被子抱回客臥,但是週末發現,傅言之甚至,沒有給他準備枕頭。
“為什麼沒有我的枕頭?”
傅言之一邊給新買的枕頭套上枕頭套,眼神閃躲:“我覺得,你不需要啊。”
“為什麼不需要,沒有枕頭我枕什麼?”
“我胳膊啊。”
傅言之回答得理直氣壯。
週末:“……”
你小子還想好事呢。
晚上十一點,公寓陷入安靜,週末洗漱一頓時候和傅言之互道了晚安,但是週末躺在客臥的床上怎麼也睡不著。
週末把這個原因歸結於沒有柴阿哥公仔在身邊,翻來覆去醞釀睡意,約末過了十多分鐘,就聽見客臥的門被人輕輕敲了兩下。
週末“噌”得一下竄起來去開門,結果就看見了一手捂著胃,面色蒼白的傅言之。
“這是怎麼了!”週末被唬了一跳,把傅言之拉過來又是摸額頭又是摸後背的。“怎麼了,胃疼嗎?”
“嗯。”
傅言之眉心緊蹙,點了點頭。
“是今天涼的吃多了?”週末急得亂轉:“家裡藥箱在哪裡啊,找點藥吃,誒呦熱水熱水!”
傅言之抓住了像是熱鍋上的螞蟻的週末,胃疼成這樣了還沒忘了耍流氓,蒼白的嘴唇在週末的手腕內側吻了一下:“沒多大事,你陪我一起睡覺就好了。”
週末:“……”
什麼睡一覺就好,週末絕對不相信傅言之的鬼話,把人按回主臥躺好,又給傅言之倒了一杯熱水讓他先喝著,翻箱倒櫃地翻出來了兩片沒過期的胃藥讓傅言之吃了,然後又忙活著去廚房煮南瓜山藥粥。
忙叨得傅言之都沒摁住他,並且傅董事長試圖穿著一身睡衣,露出精緻的鎖骨和胸肌倚在廚房島臺上看他忙活,蒼白的面孔,看似凌亂實際上是傅言之偷偷在洗手間打理的髮型,整個人散發出來一種精緻但是脆弱的蘇感,像個花枝招展的大孔雀。
週末瞟了他一眼,把他攆回被窩了。
“胃疼就老實躺著,瞎得瑟什麼?”
傅言之:“哦。”
週末把粥盛好了,端到臥室裡,傅言之正帶著防藍光眼鏡,看平板上的東西,他在工作或學習時表情總是嚴肅的,週末一開始就是被他這副人模狗樣的樣子給唬了,以為他是個多麼不苟言笑,多麼不近人情的霸總。
結果,男人至死是少年。
“還疼不疼?”週末還是有些心疼的,湊了過去伸手摸摸傅言之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