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沿途是一望無際的金黃田野,月尋身旁還坐著幾個去蘭陽市讀大學的學生,他們無一例外是家裡的希望。
“聽說軍訓可以碰槍……你興奮不?我可連假槍都沒怎麼摸過!”一個高大的男生戳了戳旁邊認真看書的眼鏡男。
“你別來煩我!”眼鏡男嫌棄地往座位裡靠了靠,又懟道,“像你這種就是典型的好戰份子,應該被批鬥!”
“唉你!”
高大的男生見同伴不再理會自己,又把目光瞟向對面抱孩子的月尋。
“哇,看不出來啊,你看起來就像個高中剛畢業的,結果都有孩子了,嘖嘖嘖……”高大的男生促狹道,“不會打算把孩子抱去大學吧……我跟你講,孩子頭頂的毛遲早被那群飢渴的學長學姐給薅禿!唉……那孩子叫什麼名字?”
月尋實在沒想到會遇到個自來熟,他長年未與他人開口,斟酌著用詞,由於害怕說錯詞心跳跳動得很猛烈,猶豫道:“還沒……想好……我……”他在家的時候都習慣性叫“囡囡”來著,又沒上戶口……還真沒想過大名怎麼叫,不過一直這麼叫下去也不倫不類,要是有個好聽大名就好了。
眼鏡男看著書,目不斜視道:“孩子的名字通常寄予了父母的期望或是未完成的遺憾,”他繼續翻著那本漢語文學書,“你怎麼想?”
……希望你不要像我這樣又膽怯又懦弱……
“我希望她能果斷、勇敢……”
眼鏡男又翻了翻堆在桌板上的其他書,說道:“‘劍溪’怎麼樣?”
聽起來是個有文化韻味的名字,月尋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在文化方面並沒有什麼建樹。
“多謝!”
一路上三個年紀相近的人聊了未來,還聊了一些育兒寶典,高大的男生和眼鏡男回憶起曾經被親爹“虐待”的歷史,不經語重心長地囑咐月尋,好像他們才是劍溪的親爹。
“一定不要……”
“呵呵……”月尋乾笑著。
蘭陽市的房子儲存還算完好,月尋親自將屋子內打掃乾淨,渾身上下沾滿了灰塵,回頭望一眼在沙發上打滾的劍溪,不經意間露出幸福的笑容。
如果還能有人將會把愛無條件地贈予你,那一定是你含辛茹苦養大的孩子。
笑容在看清劍溪手上的蠕蟲時瞬間消失。
月尋扔下手中的掃把,徑直扯過劍溪正欲往嘴裡塞蟲字的手。
“嗚哇——”劍溪大叫,順勢將月尋的手指拉進嘴裡撕咬。
“……又餓了?”
小孩子這麼容易餓的嗎?
“nainai——!”
“好好好……”月尋掐了一下劍溪,她臉上的肉還是有點單薄啊……自小沒吃過母乳,這時候還想著喝奶,正常的……
“小可憐……”月尋將劍溪塞進嬰兒車,扣號護欄,走去廚房衝奶粉。
夜晚的蘭陽市不再喧鬧,透過玻璃窗看見萬家燈火,正是一家人團聚的時候。第一天來到陌生的城市,在此之前月尋甚至都沒一個人在外留宿過,孤獨感湧上心頭,可他也並不想見在小鄉鎮的父母和弟弟。月尋側躺在床上怔愣地望著窗外發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響起。
劍溪出於生理本能,將臉埋在月尋胸膛,想要找奶吃,她好餓!她將臉一湊一湊地蹭著月尋胸部,尋找乳頭。
“劍溪最近那麼好動啊……這麼晚都不睡覺……”他心裡想著,不加理會,他還要好好想想找工作的事情……
劍溪摸到一粒圓圓的凸起,長嘴伸出舌頭舔了舔,輕輕嗦了一下……
“唔……嗯……”月尋突然輕哼出聲,思維被打斷,這是他才向身下的劍溪看去,他的衣服居然被扒開了!乳頭傳來一陣酥麻,初次體驗,還有點舒服……月尋沒沉迷多久,因為他馬上意識到了,又是這小東西搞鬼!
劍溪見吸不出奶,她感覺這粒果實都熟透了,怎麼能沒有果汁呢?!不服氣,又轉頭欲去吸另一邊的乳頭。
月尋臉頰羞紅,趕忙將她頭挪開,匆忙整理好衣服,去廚房衝了好幾瓶奶粉放在床頭。
他揉了揉被吸得有點痛的乳頭,皺著眉將奶瓶塞進劍溪嘴裡。劍溪被他有些粗暴的動作帶得有些後仰,她往前伸腿,踢了一腳月尋的手臂,終於維持平衡。嘴裡終於有“果汁”了,她也就懶得理會月尋。
月尋只有自己尷尬,劍溪半點不在乎。他沒心情思考什麼人生哲學和工作了,把被子搶過來包緊自己入睡,反正劍溪也會自己鑽進來,她霸道得很,說不定還會直接搶走她根本蓋不完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