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將定窯玉壺春瓶傾斜了些,金波盈盈,碎光流連,收一簾天連雲星斗氣。
鸞聲倚著軟榻上的桃花引枕,滿頭雲鬢鬆垮垂在肩頭,看她斟酒,一杯、一盞又一樽,已是有些頹然了。
那姑娘笑出聲來:“妾為娘子調飲,娘子滿意否?”
“……好難喝。”
鸞聲扶著昏昏然的腦袋,懶洋洋說:“不如最前頭的荔枝飲子。”
“是呢,那是妾親自調的,南疆的荔枝酒,世間無出其二。”
獞花壓酒,引劍風生。
樓下臺上劍舞正酣,演的是春衫薄。
鸞聲看得入神,只見劍客斜撩一劍,瞬息間便挑破另一人蹀躞上掛著的小錦囊。裡頭兜著的小銀魚叮噹掉了一地,珠落玉盤,如同剪碎了索子的珠串,滴滴答答,沒入到滾滾喧譁聲中去。
她的臉龐慢慢動了,緊隨著一枚漆銀的小魚,其上斑駁,裸露著水紋般的銅質的芯,被人踢得滾來滾去,漂泊無依,沒有落處。
地上鋪著黃櫨色地衣,行走間像是踩著一潮幽靜的黃水,魚兒落水,很快沒了蹤影。
“娘子,”那姑娘跪在鸞聲腳邊,仰著長頸,露出一張花柔玉淨的臉蛋,細聲說:“請飲。”
鸞聲俯下身來,藉著女僮的手飲盡。她先前嫌熱,衣襟被揉開了些,露出一段包在衣領下的肌膚,肩頭的衫子半褪了,見得抱腹的繩兒掛在頸上,懸著細細窄窄的一根。
再往下去,是衣堆中一小片繡蓮花的綢衣,柔順細膩的料子被撐得微鼓起來,到了這兒,她就不敢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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