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貿然掙脫開，貓尾巴是很脆弱的，一拽尾椎骨就會疼。

裴路不為所動。

他注視著少年溼潤的眼眶，掛著淚的眼瞼，許是因為刺激，那張原本精緻雪白的臉在此刻甚至變得有些紅。

片刻，裴路鬆開了他的貓耳朵和貓尾巴。

不等小錦鯉鬆口氣，眼前人又抬起了手，指腹輕輕替他拭去了掛在眼瞼處的淚珠。

“怎麼這也哭。”裴路的語氣聽不出是什麼意思，“那麼可憐。”

小錦鯉氣道：“摸你刺激的位置，看你哭不哭嘛。”

“蛇沒有刺激的位置。”說完，裴路停頓了一下，似是想到什麼，“嗯，有一個，但你大概不敢摸。”

小錦鯉抓著他的衣服給自己擦眼淚，咕噥道：“什麼位置？”

裴路縱容地抬起手腕，任由他拽著自己的衣袖擦眼淚，聞言只是淡淡道：“不好說。”

“有什麼不好說的。”

裴路道：“說了你摸嗎？”

“摸。”小錦鯉兇巴巴道，“然後看你哭。”

裴路道：“我沒哭過。”

“我不信。”

裴路道：“但這是事實。”

小錦鯉還是不相信。

怎麼會有人沒哭過呢？就算剛出生時嚎兩句也算是哭呀？

“你出生時沒哭嗎？”

裴路異常認真：“沒有。”

“肯定是你爸媽沒告訴你。”

裴路頓了頓，這下不再開口，小錦鯉便以為他認輸了，“所以到底是什麼位置呀？”

“到時候告訴你。”

“這有什麼好到時候的嘛……”

小錦鯉摸了摸自己的貓耳朵，把它收了回去，輕輕鼓起腮頰，像是有些不開心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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