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應該認不出我是時祺吧。”
他自言自語。
“怎麼了,這次不能又要求我唱歌給我聽吧。”時祺看見她的神色,漆黑的眼透著無奈又寵溺的笑。
“去睡覺好不好?”
“可是我想哭。”
溫禧說。
“可以嗎?”
好像一場熱帶風暴在心中過境,他的心口在剎那間被暴雨淋溼,再也幹不了了。
三歲的孩童有什麼煩惱,他們餓了就叫,渴了就鬧,開心了就笑。
還有此時此刻,她懂事非常,連哭都想明白要知會他一聲。
時祺有過疼痛的記憶,他也見過在走投無路時讓如何恢復記憶,用一把鈍刀,在傷口上反覆地拉扯。
人就像橡皮泥,會被從小到大經歷的所有事情形塑,痛苦的、快樂的、憤懣的,被揉捏成各種形狀應對這個世界。
餘生清醒又痛苦地活著,他不想逼她那麼痛苦。
時祺更不想強迫這種殘酷的手段將她的記憶揭開。就算岑池幾度強調她身不由己的重要性。她是所有的交匯點,唯一的突破口。
但那又怎麼樣呢,她是世界上絕無僅有的溫禧。
那是他最愛的人。
於是他緘口不言,他要永遠保守這個秘密。
一定有另外的方式可以解決這件事。
“想哭就哭出來吧。”
時祺這麼告訴他。
她受了太多的委屈,淚水沖垮了堤壩,傾閘而出。
溫禧很認真地哭,酣暢淋漓地哭了一場,將這段時間心中藏著的所有委屈與痛苦,都在此刻發洩殆盡。這一晚溫禧流下許多眼淚,像春暖花開後消融的冰川,綿綿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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