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教練打電話來一頓痛罵,我又回去了。”
“是啊,”邊懷遠說,“但好歹在玄武湖玩了一天。”
要說美好的回憶,那還是留下了很多的。
“之後我就不幹這種事了,”邊懷遠說,“想找別的辦法讓你開心點,我們家沒什麼幽默的基因,我只能在網上找各種笑話,去看你的時候講給你聽。可惜你這個孩子太難哄,一次都沒笑過。”
“那些笑話真的很無聊。”
邊懷遠嘆了口氣,望著天花板:“然後我就醒了,感覺這個夢好像是上輩子的事。”
邊城默默把手收回來,放在病床邊沿,距離父親插著軟管的手只有一寸之遙。
邊懷遠微微側過頭看著他,頭髮和枕頭摩擦出窸窣聲:“我們怎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個話題是達摩斯之劍,掉落只是時間問題。現在,床上的病人主動割斷了繩索。
“我是在你媽媽去世之後,才遇到她的,”邊懷遠說,“我不知道你怎麼會那麼想我。我跟你媽媽一起上的大學,二十多年的情分,你覺得都是假的?”
邊城望向床邊的心電圖監測器,綠色弧線緩慢地划著:“我那時候在氣頭上,說話不過腦子,爸別放在心上。”
“我對你媽媽不好嗎?對你外公不好嗎?”邊懷遠呼吸急促,手指彎曲著顫抖起來,“一個人演戲能演二十幾年?你怎麼想的?”
邊城下意識地抓住了他的手。無論如何,這是自己的父親。雖然中間有斷裂的十年,有謊言,有懷疑和芥蒂,但小時候一起拼樂高的手,床邊朗讀的聲音,草坪上滾動的足球,那些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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