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知鄔瑾與濟陽郡王不睦已久,紛紛繞道而走,鄔瑾立在原地,取下幞頭,將鴉翅扶正,抹一把臉,重新戴上。
衣裳仍舊是溼,滴滴答答往下滴水,大片大片貼在身上,看的人不舒服,穿的人更不舒服。
頭頂上笑聲不斷,濟陽郡王體型龐大,笑起來也有天搖地動之感,閣子裡還有其他人在笑,只是笑的收斂,遠比不上濟陽郡王的放肆。
鄔瑾整整大半日,都伴在皇帝身邊,伴的謹慎、小心,連一口氣怎麼出,彷彿都經過了重重的算計,伴到現在,他已是精疲力盡,所有涵養、耐心、寬容,令人如沐春風的笑臉都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他擰乾袖子上的水,抬腳便往酒樓裡走。
每走一步,地上就留下一個溼腳印,但絕不拖泥帶水,每一步都走的有力,並未曾像旁人所想的那般狼狽。
讀書人的脊樑和風骨,如果不曾因為權勢而折,也不會因為這一盆涼水而曲折,反倒會因貼在身上的衣裳而變得越發挺拔。
鄔瑾一路走到濟陽郡王閣子前,幾個小廝守在門口,一面嗤嗤發笑,一面竊竊私語。
“什麼狀元,還不是我們讓我們郡王澆成了落湯雞。”
“一個賣餅的,也敢跟我們郡王對著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再多做幾次落湯雞......”
一個小廝率先見到了鄔瑾,拿手肘左右一戳,幾個人的嘴立刻閉上,齊齊抬頭,面露詫異地看向鄔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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