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日錄中自省,曾在九思軒中寫下“非禮勿視”,思過自罰,又因為自己瞭然於胸,所以罪加一等。
他汗出如漿,而程廷看他面色,忽然想起一事——他初次得知許惠然已經訂下親事時,曾因醉酒宿在九思軒,他記得鄔瑾徹夜自罰,對著他說過三個字。
“我有罪。”
當時他不明所以,匆忙去請趙世恆前來,彼罪與此罪,恐怕便是一罪。
王知州心頭暢快——這才是斬草除根,饒是鄔瑾萬分剋制,沒有分毫僭越之舉,他也要將他釘死在這樁罪名之上。
程知府緊攥茶杯,對王知州道:“從頭到尾,都是我們在說,鄔瑾卻是沒有發過一言,就是犯人,也得許他申辯。”
王知州冷笑道:“我話已經說盡,你再問他,他自然是狡辯,不過你既是要救他,那我就依了你的意思。”
他伸手將鄔瑾推向聖人畫像,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來:“鄔瑾,看著聖人的眼睛回答,你那首詩,是否藏情。”
“若是沒有,那麼他日女大當嫁之時,不得與你有半點干係,否則就算你高中,我也要一紙奏書,到陛下面前參你這卑劣小人。”
院中各人,全都目光聚在了鄔瑾身上。
鄔瑾看向畫像,上面聖人沉靜肅穆,拱手而立,上書:“德侔天地,道冠古今,刪述六經,垂憲萬世。”
他開了口:“是。”
輕輕一個字,如身碎,如骨碎,如玉碎,羞恥與猶疑一同抹殺,但是心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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