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過之後,他將兩張紙擺放在一起。
都是蜀中夾江竹紙,都是宣城諸葛筆,都是一個先生所教,都是楷書,連字型大小都相似,然而就是不一樣。
祁暢把自己那一張字拿起來,走到火盆邊,蹲下身去,沉默半晌,投入火盆之中。
火苗“忽”地捲了起來,映紅了他的面孔和雙手。
他是照貓畫虎,東施效顰,虛有其表,內中無風度,無品德,無筋骨,乍看時,也能過眼,但是經不起細看和琢磨。
這並非他所說,而是趙世恆親自點評——趙世恆甚至認為他的字比不上程廷。
自然比不上,程廷有身份,有底氣,一筆出鋒,洋洋灑灑,想寫什麼就寫什麼,他哪裡能比?
他也比不上鄔瑾勤奮,因為他是個呼之即來,喝之即去的下人,夜裡連盞燈都不能點。
長吁一口氣,他拿過火箸,用炭灰把炭堆起來,搬動到自己屋子裡,又端起茶盞,吹滅燭火,摸黑去了耳房。
耳房中的下人大打哈欠,抱怨了兩句:“這場雨下的真不是時候,要是不下雨就沒這麼多事了。”
祁暢搖頭:“鄔少爺好伺候,要是來的是程三爺,連著狗一起撒歡,現在還收拾不完。”
“那倒是,程三爺可夠能造的,尤其是和姑娘在一起,連灶都能炸了,你不說我都快忘記他了,他可好長時間沒來了。”
“他去濟州參加別頭試了,應該還要十天半個月才能回來。”
出乎意料的,程廷回來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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