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天框上方的「餘之彬」變成了「正在輸入中」，過了一會變成了「餘之彬」，新的訊息在聊天框內。

「她不是什麼好人，無所不用其極，我跟她從初中開始認識，她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我們後續一起看，你會後悔的。」

於元打字：「你是在詛咒我們之間的關係？」

「你的戾氣太重了。」女人發了條語音，「我為什麼要詛咒？」

於元點開語音，餘之彬又發了一條語音。

醇厚的女聲更近了：「你們會分手，你會跪下來求我複合，我的話放在這裡。」

胸有成竹的自負，平常化的口吻，每一個字咬得「紙醉金迷」，點到即止，平常到詭異，比說天氣更日常。

今天天氣下雪了。

於元不可遏止地懷疑起周是允，前幾月的信任岌岌可危，餘之彬用手一碰，如同堆迭成樓的紙牌，轟然崩塌。

餘之彬知道了些什麼？

或是她不知道什麼，只是來挑撥離間？

「你把你微信的賬號和密碼發給我。」於元發訊息給周是允，「我現在要查你微信。」

「你每天。」於元刪除了，「你每個小時，都要給我發一條簡訊，跟我說你在幹什麼，如果你沒有發過來，我會直接給你打電話，而你必須要接。」

周是允收到簡訊時，正在開學生會的指導會，以為是媽媽的簡訊，在桌子下拿出手機，開啟螢幕，看到於元的訊息。

回覆了微信的賬號和密碼，引用了於元說的話，回覆：「我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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