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海宮殿的銀色地面上他脫掉木屐，脫掉外袍，長髮落下來，雪白的面板滿是聖潔的光，可上邊滿是吻痕，他的腿還是那麼疼，走路都無法穩當，他的alpha太兇了，每一次的進出都讓他難堪得無法呼吸。

他鬢髮間的蓮花簪再一次被他抽下，變為一把繡了蓮花的半面扇子遮住面容，他一邊跳舞一邊哼唱。

“天上白玉京。”

“十二樓五城。”

“仙人撫我頂。”

“結髮受長生。”

折腰，足踝微移，抬腿，綺麗豔絕的美色裡他步步生蓮，手中扇咬唇開了又隨脖頸低垂而合上，扇面緩緩合上的瀲灩裡觀慈音閉上了眼，修長的身軀舉手投足極盡優雅，他的面板開始長出蛇的鱗片，一雙藍色的眼瞳裡是世間最乾淨的顏色。

銀色的長髮隨他的舞步盤旋飛舞，在他腳下春光開始蔓延，骯髒的海水變得清澈，生命力團簇湧動地離開深海，魚兒們迴歸它們原本的家園。

海水慢慢離開它們侵佔的地面，枯涸的地面長出新生的玫瑰花，大片大片地蔓延開來，一直蔓延進深海宮殿，蔓延進他的腳下，尖刺刺破他的腳踝，血流了出來，染溼他藍色的袍子，他雙手交疊落下，雪白的手腕那粒紅痣與血覆蓋在一起，他臉色蒼白，望著宮殿外朝他游來的畸變異種們。

異種離他越近，就慢慢變回百年前它們原本可愛的樣子。

觀慈音繼續跳著舞，如世間最後一位神明在向上天禱告，祈禱結束人類與魚類的苦難，禱告在用自己的命拯救這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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