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苑裡沒有人,任西也不怕被人看見,沒讓季聞青抱,趴在他背上出去了。
其實剛開始他想的是騎季聞青頭上,最後被拒絕了。
理由是擔心任西為報私仇拉他頭上。
笑話,他可是一個愛乾淨的小男孩,能有什麼壞心思。
出了房間,院子裡已經有車在等著了。
季聞青把人放進了車裡,對任西說:“裡面還留了些東西,我去收拾一下。”
任西揮揮手,車門關上,季聞青消失在車前。
前座的梁亮狗狗祟祟的瞄了眼窗外,確定看不見人後扭臉問任西,
“你們這是冰釋前嫌了?”
任西制止他,“哎,注意用詞,沒有嫌過。”
被小情侶撞慣了的梁特助:“……”
在無人角落翻了個白眼,求知慾上頭,“你是怎麼哄好的?”
他在季總身邊工作這麼多年,也好借鑑借鑑,以後用來緊急避險。
“想知道啊?”
梁亮猛點頭。
“很簡單啊。”任西雙手交叉在胸前。
正在此時,車門從外面開啟,季聞青回來了。
任西立刻道:“看好了,我只教一遍。”
梁亮聚精會神,雙眼瞪得像銅鈴。
接著,他就看見任西揚起個笑臉,用嗲嗲的聲音對進來的男人說:
“老公~我腳好冷啊。”
在他目瞪口呆的震驚下,男人不帶一絲猶豫的把任西的雙腳抱進了他懷裡,甚至用昂貴的西裝包了好幾層。
任西朝他遞了個成功的眼神。
梁亮連笑都笑不出,一時間他竟然分不清任西是在認真教他,還是不經意秀恩愛。
“呵呵。”他笑出聲。
季聞青抬眼看他,“怪叫什麼?”
任西瞥他一眼,“菜就多練。”
梁亮:“?”
親多了果然像,一樣的尖酸刻薄。
-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人不再折騰上了二樓睡覺。
第二天醒來,出乎意料季聞青竟然沒有上班。
任西坐在餐桌邊,看向戴著圍兜的男人,兩手托腮問道:“怎麼?還怕我跑啊。”
季聞青端來盤子放下,“賠禮道歉。”
任西看向盤子,上面放著一個三明治以及一個心形煎蛋。
他拿起三明治,“這就是禮?”
男人點點頭。
對於這份直男眼中的驚喜,任西表示無奈,“勉強接受。”
他並不介意把他關起來之類的,如果死前能選擇結束生命的方式,他寧願是睡死
所以對於男人偶爾發神經整這麼一出,他都當做了發小脾氣。
他咬了一小口三明治,“味道還不錯。”
男人沒動。
任西疑惑,又咬下一口,結果碰到阻礙,順利硌到牙。
他“唔”了一聲,從三明治上退出來,然後掀開三明治,出乎意料看到了一張閃亮的卡片。
沾著沙拉醬的銀行卡被任西捏著一角,“真正的禮是這個?”
季聞青回答:“裡面有六千萬。”他補充道:“雙倍三千萬。”
他的意思是,那老頭可以給你的,我也可以,並且是雙倍。
任西失笑,“誰教你這樣放的。”
季聞青思考一會兒,交代了幕後主使,
“梁亮說鑽戒可以放進蛋糕裡,那銀行卡就可以放進三明治。”
任西:“……”這根本不是一回事吧。
他完全可以懷疑,梁亮這是蓄意報復。
“下次可以直接給我,我絕對會更喜歡。”
金錢的銅臭味只需要淳樸的包裝就可以達到出乎意料的效果。
任西衝季聞青招手,等男人來到跟前,又拉著他的衣服領子,季聞青順勢低下頭。
“吧唧”一口印在了他的臉上。
任西笑道:“獎勵。”
男人依舊彎著腰,細長的手指輕撫過任西親過的那塊面板,抬眼看向任西,指著嘴巴道:
“為什麼不是這兒。”
任西黑了臉,“要求還不少。”
季聞青點點頭,就在任西以為他離開的時候, 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快速在任西的嘴上啄了一口。
煞有其事說了句:“謝謝。”
任西:“……”
好一招聲東擊西,不請自來,掩耳盜鈴,自導自演。
吃完飯,男人沒有回書房,反而陪著任西坐在客廳。
面前放映著電視劇,卻無一人抬頭看,季聞青手裡握著平板,任西拿著手機打遊戲。
他剛一上線,就有好友邀請。
任西看是他的好大兒,馬上進入了房間。
因為兩天沒玩,他的實力在這個段位遊刃有餘,兩個人還在頻道發起了訊息。
緣:“這兩天似乎沒見你上線。”
有病別惹:“家裡有點事耽誤了。”
緣:“我以為你不打算進決賽了。”
有病別惹:“我只要第四名,不著急。”
緣:“你不打算上臺???”
從這三個問號都能看出來他好大兒是有多震驚了,倒是很少見他情緒波動這麼大。
任西笑著打字。
有病別惹:“我長得醜,上不了臺。”
緣:“……”
“過段時間,我首場比賽你要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