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腿便蹬了男人一腳,沒什麼攻擊力的說了句,“同學,這裡不讓睡覺。”
所以快放開老子!
而在男人的耳中便是“搞快點,我要睡覺”。
大師,他悟了。
於是季聞青握著他的腳腕往自己這邊一拉,距離更近了。
接下來任西眼睜睜的看著他從床頭櫃裡拿出了個方形小盒子,傻眼了。
“你是有備而來啊。”
他住在這個房間這麼久竟然都沒發覺抽屜裡什麼時候藏了盒這個。
男人沒回他,一隻手壓著他的腳腕,一隻手拿著盒子用嘴撕開了包裝。
然而就在這天時地利人和的爆炸性瞬間。
季聞青捏著透明物品,對著任西為難道:
“我有點那個了。”
任西:“……哈?”
季聞青:“哪個是正面?”
“……”
曖昧的氣氛瞬間瓦解。
任西蹬了他一腳,惡狠狠道:“我不管你是誰,從他身上下去。”
把那個說一不二荷爾蒙爆棚的霸道總裁還給他。
備好了這個東西,但是不會用。
任西覺得憑藉這件事他完全可以拿來威脅季聞青一輩子。
於是最後任西憑藉著多年的理論經驗完美的分辨出了正反面,也最終自作自受體驗了一下腰疼的極致。
……
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溫度。
任西看樣子還很迷糊,眨了眨眼睛,這才清醒了一些。
他縮在被窩裡懶洋洋的連手指也不想動,因為剛經歷過某些劇烈的運動導致肌肉都疲憊痠軟,所以他從醒來都一直保持著斜躺的動作。
男人穿著一身舒適的家居服,進來的瞬間,兩人目光就已經對上。
任西幾乎是立刻就咬緊了牙齒。
等男人走近,他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男人沒躲,心情很好的抓著他的腳暖了暖,然後塞進被窩。
“你乾的好事!禽獸禽獸!”任西瞪他。
面對他的控訴,季聞青心情很好,甚至與躺在被窩沒力氣動彈的任西相比,他可謂算的上神清氣爽。
他蹲下身直視著對方,親了下懶得反抗的任西后,掏出來一個小罐子。
商標剛好對著任西,那一刻,他為自己的屁股感到生氣。
“我幫你?”季聞青眨眼。
任西閉了閉眼,然後在對方即將掀開被子的那瞬間,一腳踹了過去,“用你個祖宗的腿!昨天都說了不要了,你是聾子嗎?”
“滾!!!”
季聞青滾了,但那罐藥被留了下來,順帶著還留了一句話。
“用的時候叫我,我幫你。”
呵呵。
昨天晚上之前:很帥!超市。
昨天晚上之後:禽獸!禽獸不如。
-
這麼一躺就是一天,期間季聞青給他端吃端喝,順便附帶各種親切問候,這才任西的臉色好點。
看在體驗感不錯的份上,就原諒了他。
臨近晚上,他下樓去客廳等季聞青做飯的時候,突然想起了自己似乎是忘了一件事情。
他好像把給謝知楠打電話這件事給忘了。
在拖下去真就不好意思了。
看了眼時間,剛過飯點,估計大學生也都在宿舍待著,便找出來上次從謝院長那兒要來的號碼,打了個電話。
打之前他還在想和這人也沒接觸過,怎麼說話才能保持人設。
打之後他才發覺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對方是個“話癆”。
從接通後對面激動的叫了聲“任西哥”,任西答應了句嗯後,他再沒有插過嘴。
甚至後面謝知楠自己已經把為什麼會故意不用任西的資助錢的前因後果交代的明明白白。
熱情的出乎意料。
謝知楠是這樣說的。
在幾個月前,任西也就是原身發現了他沒再動打過去的錢後,就已經找到他問過了,兩人當時大吵一架,原身氣他不聽話直接刪掉了他的所有聯絡方式,除了那張銀行卡,定期會往裡面打錢。
而謝知楠也不清楚原身在哪裡工作,找不到人只能用這種方式吸引原身的注意力,好逼的原身聯絡他,但他絕對想不到的是,現在打過來的確實是任西,但不是曾經的那個任西。
謝知楠一通宛如旁白的解釋後,任西搞明白了現狀。
於是對著情緒激動的謝知楠,任西緩了緩表示,“那吵架的事兒過了,你現在好好學習,不用為了生活費兼職耽誤學習,銀行卡里的錢也跟以前一樣照用不誤。”
電話裡那邊突然沒了動靜。
似乎是擔心再來一次吵架不理人這種事兒,謝知楠思考過後還是告訴了任西實話。
他當時未成年,所以當初辦理銀行卡用的是他母親的身份證,銀行卡一直放在他母親那邊,等任西打錢了就取出來。
但前段時間那個扔他進福利院的爹不知道怎麼知道了這件事,用撫養權這件事三天兩頭的來家裡搜刮,他在外面上學不在家,銀行卡就被那人翻走。
幸好他母親死活不肯說出密碼,這才沒讓那人把錢弄走,但因為這樣,他也用不到錢了。
任西聽完後,沉默良久,告訴謝知楠這事兒交給他後,掛了電話。
解決這件事情很簡單但也不簡單,如果他嫌麻煩完全可以重新辦一張卡交給謝知楠,然後往裡面打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