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昨天到現在你的表現不禁讓我懷疑另有所謀。”
任西:說了不小心。
他瞥見杜莫時臉上的巴掌印,意識到劇情已經走完,明知故問:“杜總?你這?”
話說到一半,就聽見杜莫時邪魅狂狷說道:“男人,做好你的本職工作,不要對本少爺有任何企圖。”
任西:“……”
你罵的好髒。
說完,似是覺得不夠,還上下打量一番任西,衝外面喊道:“王管家,讓他留在這裡伺候。”
然後留下懵逼的任西,離開了書房。
不是哥們,你人還怪好嘞。
我什麼都沒做,就幫我鋪好了路。
他在收拾地上爛攤子的時候,王管家走了進來,“任助理,少爺吩咐你之後就在這裡專業負責那位的事情了。”
“現在第一件事情就是讓他吃下這頓晚飯。”王管家將托盤遞向他,意思不言而喻。
感情這是工作內容沒變,只變了工作物件。不愧是資本家,資源利用到極致。
半晌,任西端著一碗湯,小心翼翼的下了臺階,不知道是不是杜莫時的惡趣味,整個地下室並沒有安裝燈,全部換成了蠟燭。
儘管知道下面裝有通風系統,任西總覺得鼻尖煙霧繚繞。
他靠著昏暗的燭光,艱難的朝前走去,途中還要保證手上的雞湯不能灑。
要不是他社恐,指定是雜技的好苗子。
他走著走著踢到了個鐵門,碰撞聲在幽暗的空間內顯得詭異,任西嚥了口口水,掏出鑰匙試了幾次才對上孔。
“支鴨”門被推開。
房間內黑暗的像個封閉盒子,除了排風扇那塊灑進來的月光,依舊什麼也看不清。
任西貓著身子,沿牆壁走,他記得漫畫裡這塊有個桌子來著,怎麼不見了?
他用葉問蹲的姿勢,伸長一條腿朝前探,然後在右邊碰到了阻礙。
心中一喜,剛要直起身,下一秒,他的腳踝就被抓到了。
“海公牛……”
嘭的一聲,任西摔倒在地,手上的托盤也被扔在了老遠,漸漸清晰的腳步聲讓任西瞪大了眼睛,突然有人捏住他的脖頸,將他提了起來。
力量的懸殊讓他像只小雞仔一樣懸在半空,被人抓住命運的關口並不好受。
他臉憋得紫紅,但還是不合時宜的想說,這真的是白月光,不是魯智深?
“你吵醒我了,怎麼辦?”男人聲音低沉帶著些鼻音,似乎是剛睡醒,危險極了。
怎麼辦?把我辦了怎麼樣!草
“松,開……”他快喘不上氣了。
任西拍向男人的手,試圖從中掙扎出來。
男人輕笑一聲,倏地放開他,任西就這樣毫無徵兆的跌倒在地。
充足的氧氣撲面而來,咳得他兩行熱淚差點上青天,這漫畫裡沒一個正常人,眼前這個更是位活爹。
男人沒了動靜,不知道又在憋什麼大招,任西在適應黑暗後,模糊的能看見個影子,他捂著脖子起身想了半天才解釋道:“我過來送晚飯。”
他的話讓男人再次笑出了聲,“有什麼屁話就抓緊放。”
一句話也不想說的任西:好過分的要求。
要不直接挑明身份吧,告訴他自己是異時空戰士,過來是想救他出去,不行不行,會被當成精神病的。
不知道原主曾經是怎麼和這人相處的,任西看漫畫時專挑葷的看了,也沒注意這種唇槍舌戰的畫面,一時間拿捏不好分寸,秉承著多說多錯,他乾脆直接擺爛裝啞巴。
一時間沒人說話,空氣都停止流動。
任西:好安靜,想拉屎。
第3章 你好,結婚
看夠了任西精彩的表情,季聞青不耐道:“沒話說了就滾出去。”
任西很想滾,但不行,他不想後半輩子在牢裡踩縫紉機,於是鼓足勇氣衝那處喊,
“oi。”
嗯?
什麼b動靜?
即便面對上億單子依舊面不改色的季聞青,嘴角罕見的抽搐了,他靠近床邊的開關,準備看看到底是什麼牛馬。
沒有迴應,任西不信邪的拍了拍肚皮,剩下的話卻被突如其來的亮光打斷。
他捂著眼睛,心中大喊:“我擦,動感光波。”
燈光亮起,任西適應後終於看到了讓杜莫時愛到癲狂的那個白月光。
站在床邊的男人身材瘦高,白色的髮絲在背後燈光的照映下,泛著黃光。黑色上衣襯的他面板白皙,眼眸沉沉的看著他,隨性,散漫。
任西真沒想到漫畫裡的白髮青年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衝擊力會這麼大。
這臉,這鎖骨,這腰,再往下……
漬。
剛剛眼睛被光刺的反射性流淚,順著臉頰就滴在了嘴邊,任西兩指比了個心,他單膝跪地誠懇道:“你好,結婚。
這哪裡是白月光,明明是他的後半生,杜莫時這死丫頭,偷偷吃這麼好。
季聞青確定了,他不是牛馬而是一匹瘋馬,他諷刺道:“外面禽流感又嚴重了?”
任西搖頭,“不,我沒有禽流感,我有易欲症。”
“為了你,我願意再要一棟別墅和一億。”
季聞青:別說了,收起你那沒用的幽默。
他不想在一天內抽成耐克嘴。
“我不知道你受了什麼刺激,但如果是杜莫時吩咐你換了策略,最好打住,現在就滾出去。”季聞青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