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霈剛進戲班第一天就親眼見到一個師兄被戒方狠狠抽打捅進肚子裡,慘叫聲淒厲而瘮人。
鬱霈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攥緊了手往後退了一步卻被人死死按住肩膀,師傅要看他的資質,讓兩個力氣大的師兄一人扯著他一條腿狠狠往兩邊壓,鬱霈那時候覺得自己會被硬生生撕成兩半。
那種痛無法形容,每當他覺得自己就要沒知覺的時候更加鑽心的疼就會從骨縫兒裡鑽出來,撕扯他的神經,絞殺他的理智。
鬱霈記不清哭了多少回,後來習慣了逐漸就不哭了。
一字馬相比較而言是最簡單的,更難的是蹺功,男性的腳與女性相比始終過於寬大,且旦角兒講究蓮步輕移,神態動作要溫柔嬌俏。
他每天都得把兩個練功用的木蹺用粗厚的布條緊緊綁在腳上,一站就是十幾個小時,鑽心疼從腳尖扎進心裡,他連動都動不了,可不動就得捱打,也只能扶著牆或者師兄的胳膊艱難往前走,等習慣了、能自己走了就得踩在幾人高的凳子上再練更難的。
凳子上放一塊立起來的青石磚,穿著蹺站在窄小的磚面上的危險可想而知,跌下來豈止斷手斷腳。
腳上血液不流通很快就會腫,酸脹、針刺一樣劇痛會讓雙腿抑制不住的哆嗦,師傅為了讓他不哆嗦會在腿上綁兩頭都削尖了的竹籤,動一下便扎一下。
腳疼,腰也疼,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是不疼的。
數九寒冬,每天的衣服都是溼透的,被風一刮根本感覺不到冷只有無窮無盡彷彿永遠不會結束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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