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夏白皙如玉的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淺色的髮尾垂落著他的肩頸:“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畢竟我答應了他要給他一個機會,就如同當初我給你機會那樣。”
德雷克淺淡的唇微微動了動,眼睫如蝶翼般輕顫,看上去有種被凌虐的脆弱感。
鬱夏盯著他看了一瞬,忽然衝他招了招手,德雷克下意識的湊上前去,像只收起了獠牙的乖順野獸:“德雷克,你在擔心他搶了你的位置嗎?”
“我沒有。”德雷克生硬的反駁著。
鬱夏笑了。
就算是死了,一張嘴也還是硬的。
他像安慰著自己的小狗那樣施捨似的摸了摸他的腦袋:“別擔心,沒有人能動搖你在我心裡的位置,如果連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自己,那麼又該如何能要求讓我相信你呢?”
德雷克心下微動,他單膝跪地,帶著黑色手套的手搭在膝蓋上,如果忽略他微微急促的呼吸,看上去和平時基本沒區別。
“可是,首領……”
他從喉嚨裡艱難的擠出不成調的語句,手指卻被鬱夏不緊不慢的牽起,他殘缺了一截的小指被鬱夏輕輕觸碰過,然後十指緊扣。
“噓。”
“別再說那些話了,我不喜歡。”
德雷克又是微微一顫,終於慢慢的抬起了腦袋。
他看起來……很不好。
眼眶泛紅,雪白的長睫不住輕顫,他聲音很低,透著痛苦不堪的羞恥:“是,我知道了。”
鬱夏抱住了他,親吻著他的眼眸:“你現在只是生病了,等到病好的時候,你依舊是我最得力的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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