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這點，唐衿一把摁住他的手，偏開頭，微喘著道：“我還要出門。”

好似一盆冷水倒頭澆下，曖昧的火焰瞬間熄滅。

傅謹言頓了一下，靜靜地盯著唐衿，片刻後，他垂下眼簾，表情黯然神傷。

伸手將唐衿抱住懷裡，沉默片刻後傅謹言才問：“可不可以……不去？”

“我和他很早之前就約過的，”

“我知道。”

傅謹言說著，把唐衿抱得更緊了：“你是不是，討厭我？還是因為我年紀比較大，所以……有些抗拒？”

“不是。”唐衿說：“如果要論年紀，沒有人比寧知棠大，他是活了上千年的魔……還有，我不討厭你。”

“只是，還有人在等我。”

“如果我說，我也需要你呢？”傅謹言忽然問。

氣氛再一次沉默下來，等了良久後，傅謹言似乎有些急切了，儘管如此，他還是控制著語速：

“我的雙親……就是在今天死去的。”

“而……張叔叔他們，是在跨年之後……”

他說得很艱難，最後一句話，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往外面蹦。

唐衿震住了。

對於所有人來說，代表著全家團圓與新一年即將開始的美好日子，對於傅謹言來說，卻是痛苦的離別日。

這樣的他，沒到快要過年時，內心一定很煎熬吧。

心臟忽然有些抽痛，唐衿把手放在傅謹言的頭上，無聲安撫。

“我沒有家人……唐衿，我想要有一個家。”

“老實說，一開始，當你們出現在我的生命裡時，我有些恐懼，但後面我卻忽然覺得，好像我不再是孤單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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