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白說。

“好？”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岑臨嘴角緩緩勾起一抹譏諷：“哪裡好？好在孩子還未來得及出世，夫妻倆就被怪物感染？還是好在，變成喪屍被人殺死後，還要被怪物捅穿肚子？”

忽然森冷的聲音讓淺灰色的瞳孔驟然一縮，白猛地抬起頭來，撞入一雙涼薄且暗藏恨意的眸子。

岑臨望著他，笑意加深，譏諷意味更濃：“我的隊員……啊，就是上次來到這裡，變成喪屍的那一位，他也有想要保護的人，深愛著的人。並且打算過幾天就要表白了，可是，你毀了這一切。”

白的臉色似乎比之前還要蒼白，怔怔地盯著岑臨。

岑臨朝他靠近一步，聲音輕緩，卻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捏著白的心臟：“這個世界上大部分怪物都是因為有病毒的滋養，所以才能維持整個遊戲世界。換句話說，在遊戲裡死掉的大部分人，都是你害死的。”

“你好好看看這個世界，難道不覺得絕望，痛苦。不覺得愧疚麼？”

“你真的有唐衿說的那麼善良嗎？”

岑臨看著白怔愣地盯著自己，眼底的光越加暗沉。為什麼要一副震驚的模樣？

如果真的那麼善良，為什麼還敢活著？無止境的製造無數的罪惡？

白盯了岑臨許久，才緩緩低下頭去：“對不起。我做不到。”

答案在意料之內。

如果他真的是個好人，早就受不了負罪感。自殺了。

誘屍王出來的主要目的不是這個，盤算著時間差不多了，岑臨又靠近了白，在他耳側低語：“所以，像你這種怪物，也想要感情，你在妄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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