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要被吞入蛇腹。
他多出的腺體安穩了許久,心神都撲在周沉那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上,偶爾的發熱與興奮都被忽略與壓抑。
不需要挑撥,他們無比契合。
賀執側著頭,臉頰與冰涼的青磚石相貼,倒懸的視野裡,深木色棺槨被放大到模糊不清,遠處神龕周圍的喜燭明明滅滅,像走調的曲子。豎起或倒下的牌位上籠罩些盤根錯節的蜘蛛網,有些破開一個大洞,無力地垂落著。
這景象混雜著生氣與死氣,悲意與喜意。那雜亂神臺慢慢變樣,仿若周沉就被困在其中,掙扎著寫下字句,發出的每一個字都是他自嘲而不抱希望的求救。
他挖出了蕭正陽和蕭青看不到的周沉,找到了沉痾的病根。
可賀執也會疑惑,他真的是周沉的良藥嗎?
就比如現在。
人類的牙齒輕易破不開面板,所以從耳根到脖頸,只有酥麻和鈍痛,還有滾燙的溼粘。
他與周沉明明才踏出一步,轉眼就到此境地。賀執心裡生出細小的荒唐,又覺得合該如此。
扭曲過的性格沒那麼容易修復。周沉如是,他亦如是。
從周沉呈現給他的髒汙的世界裡,賀執還是看到了在那個夏日的梧桐樹下,聲聲蟬鳴裡,捧著相機向他搭訕的周沉。這個人依然懷著希望,堅持著他的藝術,書寫著好的故事。
他只是被磋磨成了怪形怪樣罷了。
柏雲陽等來了沈晗昱。平燁燭等來了姜深。
那周沉,為什麼不能等來一個賀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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