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啊?”
“你不用坐牢。”平燁燭說,“人的離去不需要誰來承擔責任。命數如此,不可違抗。”
“可……他本來不用死的……”
“車上的十位乘客都是他的同鄉,抬頭不見低頭見,即便活著也不會有什麼改變。殺了他的是愧疚和壓力,不是你。”
“哦。”姜深垂著頭,低低地應了一聲,“謝謝你哈。”
平燁燭坐下,木板床立刻發出聲響,如同什麼劇目的開幕。
“芒生,他的名字。”
姜深愣了片刻,突然摁住平燁燭的手掌。乾瘦的手掌上佈滿浮筋,被平滑微涼面板覆蓋,平燁燭很自然地沒有說下去。
“等等等等!”他手忙腳亂地翻出錄音筆,又拿出皺皺巴巴的本子和一隻做工精良的鋼筆。
姜深紮好架勢,亮著眼睛看向平燁燭:“你說你說。”
平燁燭頓了下,目光長久地落在姜深滿是期許的臉上,將手掌緊握,蹭在柔軟布單上,如同避諱般蹭掉微涼的溫度。
“芒生是山裡長大的孩子,調皮但聰慧。他們一家沒有出過大山,也都葬在大山。芒生的父親是上山採藥時失足摔死的,屍體破爛不堪,拼不出一整具。芒生撿了父親屍體旁的草藥賣錢,給懷孕的母親買了一隻母雞補身體。父親死後,芒生不再呆在大山了,他下山打工,坐著超載的麵包車去城裡。回來後,芒生賣了家裡的舊傢俱,換來一輛二手的老舊麵包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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