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霽皺眉不悅道:“你tm站在這裡嚇誰呢！讓開！”

湛舒年看著齊霽，目光在他的臉上掃了一圈，又落向他的眼睛，道:“為什麼要躲著我？”

齊霽眨了眨眼，眼神有些飄忽，“我哪裡躲著你了！再說了，你我同個寢室，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想躲著也躲不掉好吧！”

湛舒年依舊盯著他，似乎要揪出什麼證據出來，齊霽不想再跟他繼續單獨相處，伸手就要推開湛舒年。

“喂！你是不是想幹一架？！”齊霽看著被拽住的手腕，目光不善的瞪著湛舒年。

“齊霽……”

湛舒年頓了一瞬，而這一頓，齊霽似乎察覺到他要說什麼了。

“我喜歡你。”

“……”

齊霽一臉平淡，腦中卻是一片空白。

湛舒年，是不是又跟他表白了？

安靜的氛圍裡，齊霽突然乾笑了一聲，“呵，你是在開玩笑嗎？今天好像不是愚人節吧？”

湛舒年沒有說話，只是用那雙深邃又認真的眸光看著他，以此來告訴他，他並沒有在開玩笑。

齊霽收起了笑，面無表情的看著他，“滾開！你喜不喜歡我關我什麼事！”

掙脫開湛舒年的手，齊霽抱著盆出了衛生間，跑去了陽臺。

二月末的天還很冷，晚上吹來的冷風依舊寒冰刺骨，齊霽穿著睡衣出來，臉上還帶有莫名的燥熱，胸腔裡不斷跳動的心像是被按下了加速開關，一直不曾減緩。

為什麼？他會這樣？

是因為湛舒年說他喜歡他嗎？可他並不喜歡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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