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老闆坐在門口抽菸烤火，在他的腳邊甚至還有一摞草編的框子。

“妹子，要什麼？”

“搪瓷的洗碗盆，大概這麼大。”黎光比劃了一下，“有嗎？”

“哦，26寸的？剛好還剩下最後一個，你要的話，便宜賣給你得了。”老闆麻利地取來，向確看著那花裡胡哨且具有年代感的花色，豔麗的牡丹花在眼前綻放，一時沉默無言。

“……”

他希望自己瞎了。

黎光說：“十塊錢。”

“八塊，處理價。”老闆說，“給你了。”

“六塊！”黎光又說，老闆板起臉，“十塊！”

“八塊就八塊，老闆真會做生意。”黎光沒有再繼續降價，轉身就對向確伸手，“向老師，給錢。”

向確把錢給了之後才反應過來：“你剛剛砍價了嗎？”

“砍了一點啊，”黎光笑眯眯地拿著兩塊錢塞進向確的手裡，“但不多。”

冉明月說：“兩塊錢也是錢，積少成多。”

向確開始懷疑自己。

為什麼在看著手裡拿著的兩塊錢的時候，他的心裡也會有一種詭異的成就感？

有一瞬間，向確甚至覺得黎光是個天才，先不管她後來買的那些東西好不好吃。

黎光把推著冉明月繼續朝著大巴車前進，為了不擠到冉明月，黎光甚至自己提著那兩袋東西。

她提的又快又穩，看上去很是輕鬆。

“小心。”黎光勤勞的做著自己搬運工職責，不僅僅是東西的搬運工，還是冉明月的搬運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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